关于写人的散文

要能做札记的散文
找这些真的很难啊
拜托了

最后的战士
作者:韩少功
我爬过湘东北一带很多山头,常常发现那里有战壕、弹壳以及弹片。一堆锈炮弹在那里出土,可见那里曾经到处是战场。红军时期就不说了,到了抗日战争时期,国军以沉船封堵长江航道,湘、鄂、赣三省交接的这一脉山地,就成了阻击日军西进的重要战区。蒋介石题写的“气壮山河”四个大字,至今还刻在幕阜山上,纪念一大批喋血英烈。
战争留下了战壕、弹壳以及弹片,还留下了一些脱离队伍的游兵散勇。有一次,我到梅峒的贤爹家里吃饭,饭桌前见到一陌生面孔。一问,对方果然不是本地人,是一个外来的采药佬。说起采药,陌生面孔说,采药人有规矩,上山不能走人路,因为人路边无好药,好药被前面的人采走了;也不能走兽路,因为走兽路容易遭遇野兽,多了几分危险。他还说采药佬都有口忌,平时说话都得避开“呀、夜、蛇、虎、塌”五个字,也就是他们最怕的“五大怪”。其中“蛇”与“虎”好理解,“夜(黑夜)”与“塌(山体崩塌)”也勉强可猜,只是“呀”为何意?我不明白。
陌生面孔笑了笑:你遇到危险的时候,最早喊出的字是什么?不就是“呀”一声,或者“哎呀”一声吗?--原来,他的“呀”是指一切可怕之事,指人们面对险情时最常见也最不可取的惊惶失措。
采药佬听出我也不是本地人,便同我说起了普通话:得知我姐夫来自四川,又说起了四川话;总之显得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不过,说起他的来历,他说自己与这一带有缘,当兵时来这里抗日,混战中脱离了队伍,流落山间有两年多。他就是在那两年里跟着一个伤兵学采药,而且采过八角莲--只是那时候不知八角莲可以治癌,眼下的价格贵若黄金。
他这次就是奔八角莲而来。
很多游兵没有他幸运。饭桌前的贤爹说,清匪反霸那一阵,民兵们在山上还抓到过一个。那人住在山洞里,衣不遮体,形如野兽,头发全白了,差不多是个“白毛男”。但那家伙记性不错,不但记得自家姓名,还记得部队番号和长官姓名,更记得长官留下的一道死命令:坚持敌后游击。他只是不知道日本鬼子早已经跑了,更不知道共产党和新中国是怎么回事。要命的是,他被捕以后很不老实,决不供出武器窝藏地点,决不跟民兵走,每次吃完饭就折断筷子砸烂饭碗,一心要抗拒到底。县人武部后来费尽周折,根据他说出的番号,从劳改农场找来了一个原国军连长,虽说不是他的直接上司,但算是他的湘西苗族老乡。
“我现在命令你立刻撤出战斗,接受人民政府的整编!”前连长按照人武部的安排,换上一套不知从哪里翻出来的国民党军装,挂上一条武装带,雄赳赳地在他面前下达命令。
白毛男盯了他一眼,投来不信任的眼色。
“你的×营长已经阵亡,××副营长也已经阵亡。我现在代理营长!我的命令你必须服从!你听见没有?”
白毛男翻了一下眼皮,还是狐疑。
“麻大宝,你敢不服从?妈那个巴子,找死呵?老子军法从事!”
临时受命的情况在战场上倒也多见,加上粗口的国骂一上阵,白毛男大概听得耳熟,眼里渐渐有了光亮。这样,当前连长猛拍桌子骂到第三遍,对方终于通了电一般,本能地“嗷”了一声。他可能是想回“是”,但已经口齿不清。
抬起断了两个指头的右手,他还行了个军礼。
以后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带着军人和民兵上山去,挖出了他埋在山里的三支步枪,一挺机枪,还有五位战友的尸骨和遗物。他吃饭以后也不再折断筷子砸烂碗了。

秋千座
作者:刘心武
走到过街天桥前头,她提醒自己:怎么还是那么快?不是特意要享受慢的乐趣吗?
于是,她款款登上天桥引梯,缓缓迈到天桥上面,顺着护栏悠闲前行,到达天桥正中,她停步转身朝前望去,啊,原来站在此处可以看到大街笔直通向那么远的地方,车流仿佛两条逆向飘拂的彩带,延伸得那么神气,而城市那个方向的天际轮廓线,令她感到无比新奇,特别是,她认出了自己加盟的那家公司的写字楼,她虽然经常从这座天桥穿行,却从未停步朝那个方向观望过。
她痴痴地站在天桥上,望了许久。
手机彩铃响了。出门前她已经改换了彩铃,是一首慢歌。接听,阿瑟从机场打来,还是那么急促的语速,她笑了,特意放慢语速回应:“你好容易歇下来去旅游,为什么还是那么忙忙慌慌的呢?消停点不好吗?我在做什么?我--正在--城楼--看--风景……”阿瑟并没什么要紧的话,只不过是等候登机无聊,打发无聊,为什么也不能慢下来呢?
阿瑟是和她的男朋友去韩国济州岛作深度游。那还是她给出的主意。深度游的精髓是什么?就是慢慢悠悠。看来阿瑟根本抓不住这个要领。孺子不可教也!
她把手机关闭,溜溜达达往天桥那边移动。心里有点乱,像一间好久没有打扫的房间。整理一番吗?急什么?房间乱,把窗帘合拢,不开灯,坐到沙发上,不,躺到沙发上,房间也就无所谓乱不乱了。她合拢心帘,再不深想,缓缓走下天桥那边的引梯。
她是一个典型的白领。丽人不敢说。年龄不堪问。十年前刚上大学,看一部电影,剧情全忘,却记得那些街景--几乎所有的人都脚步匆匆,那是一部西方电影,当时很羡慕,现代化么,速度就是X,这个X可以理解成业绩、财富、活力、机遇……“我们什么时候能够过上这样的高速生活?”毕业后经过几次跳槽,终于基本稳定在这家大公司,参与高速运转,工资不菲,贷款买了房买了车,月月还贷月月累,天天缺觉天天撑,就连第一次恋爱,也是高速度的,破裂分手,舐尽感情伤痕,也都匆匆忙忙。孝敬老人也是速度第一,进商场匆匆买一样东西,停下车小跑上楼,进了门急忙先宣告:“爸!妈!我回来啦!”爸妈问长问短,她的手机彩铃声声,频频跑到阳台上接电话,好容易坐下来同吃一餐,节奏快得二老瞪眼相劝,而在用餐巾纸揩嘴唇的时候,就一边道保重一边到玄关换鞋,“拜拜”声则被一溜烟跑下楼梯的鞋跟声淹没……
这就是她的生存状态。这次长假前聚餐会上,大家互吐衷肠:最向往什么?答案基本一致:痛睡三天!有的说世界上最奢侈的事物就是任兴酣睡!她却产生了一个想法,她没有向大家宣布,她对自己强调了:受够了快,现在她要利用假期,痛痛快快地享受一番慢!这才意识到,人类社会最奢侈的事物,应该是任兴地慢慢悠悠……
她下了那过街天桥,顺街道朝一家茶餐厅,慢步而去。那家茶餐厅临街的大玻璃窗内,设置了一些秋千座。她路过很多次,产生过多次坐在那秋千座上,眯着眼,慢悠悠摇晃,把心态调整到介乎什么都想和什么都不想之间,彻底放松,痛快享受,却一直被这样那样的事情驱使于快速之中,不得实现。
此刻,她的全部人生愿望,凝聚在秋千座上的慢悠悠,慢--悠--悠……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那家茶餐厅外面。她意态怡然地煞住脚,缓缓抬眼朝窗里望去。一连四组秋千座全坐了人。起初有点扫兴,问自己:急什么呢?平静下来。细观,发现有一对白发老人,两位各坐一架秋千,两架秋千全微微晃动着,二老对望,喁喁闲谈,他们之间的茶桌,小银炉上,是透明玻璃壶沏的水果茶,氤氲出缕缕淡淡的水汽……
因为总是太快,她忽略了多少生活中那些平凡而琐细的美人美事啊!今后她该快时肯定还得快,但可以不必快时,她就一定要自觉地享受慢的赐予。
她站在那里,生命在慢赏中,得大欢喜……

雨 读
作者:韩少功
雨天不便外出干活,我只能回到书桌前。如果阴云密布天色太暗,我还得拧开灯,借桌上一角暖光,在雨声中循一些骈句或散章,飘飘然落入古人昏黄的心境。
如果风雨摧折了电线杆,电灯、电话、电脑全部死寂,我就只能点燃一枝蜡烛,摸索着探入不见天日的汉朝或唐朝。
我想像古代书生们身居农耕社会,恐怕也多是蛰居乡里,多是晴耕而雨读的。后人如果竖起双耳,也许能听到累累卷帙中绵绵雨声;如果伸出双手,也许能摸出纸上的潮润和清凉。很多学者说过,较之西洋文化总体上的外趋性,中国传统文化有总体上的内趋性,比如崇“安”,重“定”,好“静”,尚“止”。这安、定、静、止四个字,难道不正是对雨中乡野的恰切写照?不正是古人们凭窗听雨时的情态?
孟子有过“夜气”一说,以为一个人入夜最容易得气,最容易入道,最容易通神。在孟子看来,昼喧而夜静,昼俗而夜雅,昼巧而夜朴,万籁俱寂之时,夜晚脱落了白昼的红尘,是一个人明心见性的最佳时机。其实,如果孟子不是有钱人,如果他还有田土需要劳作打理,每天累得一入夜就哈欠滚滚目光迷离,就可能还会谈谈“雨气”的---他将知道,农民不一定有夜闲,但大多有雨闲;不一定有夜思,但大多有雨思。古人的各种知识和感怀很可能在雨声里诞生。
雨声中有一点异动,是一线脚步声由远而近了。
雨天里多有山民来访。他们平时忙着各自的生计,只有在雨天才得闲工夫串门。今天来的是贤爹,披一件蓑衣,呱嗒呱嗒踏一双破胶鞋,一进门就惊慌地避狗和斥狗,说他一辈子什么都不怕,就是怕狗。
他是个诗人,每次来我家,一口暖茶入口,不出三句就要说到诗联。
打开窗户说话
扯个篮盘做天
---他觉得这一联最上口,如说白话,好玩。
坐北朝南吃西瓜皮朝东放
从上至下读左传书往右翻
---他相信这一联是绝品,对得滴水不漏,天衣无缝,后人想超乎其上,难!
大人大人大大人大到三十六级天宫为玉皇大帝盖瓦
卑职卑职卑卑职卑至一十八层地狱替阎王老子挖煤
---他说这一联不但风趣,风趣中还透出了傲骨,好,可圈。
我若奉命出师敌寇当前十二金牌召不转
公果尽忠报国权奸在内三千铁马杀回来
---这是一副纪念宋代岳飞的对联,何人所作,贤爹记不起来了。贤爹说,这一联好就好在对岳飞有赞有弹,扬中有抑,想法别出一格,但又句句在理。一个人呵,确实要忠,但不能是愚忠,是不是?有时候还要“清君侧”呢,还要“格君心之非”呢,还要俗话说的“不服周”(即犯上作乱)呢,是不是?
当然,当然。我频频点头。
说完联,还要说诗。贤爹种西瓜了,必有西瓜诗;收南瓜了,必有南瓜诗;看见后生们赌博,必有针对赌博的怨刺诗;只是他厌恶水田里软乎乎的蚂蟥,一辈子没有犁过田,所以至今还没有犁田诗。但他还是有足够的理由嘲笑贺乡长,说那也是个大学生?在大会作报告,啰啰嗦嗦说那么多,口水都说干了,有什么必要呢?“要是我,根本不要本子,什么事情拿过来,只要四句,顶多八句,保证说得索索利利。你说是不是?”
当然,当然是。我再次频频点头。
我不会旧体诗,只能当个假知音,欣赏他摇头晃脑的吟,即半诵半唱的古典表达。他显然发现我已经听累了,意犹未尽地起身告辞,临走时还要借点书看。我不知他爱看什么,把他带入书房,随他去挑。他翻了翻几本洋书,粗糙指头在纸页一摸,发出嚓嚓的划拉声。“这些洋码字怎么这样怪呢?蝌蚪文呵?”又翻了翻几本理论,更加咋舌不已:“碰鬼!这些字我个个都认得,就是不晓得是什么意思。你说说,这是何理?”
我不便说他读的新书还不够多,更不好意思说好多书我也一知半解。
“这些人不是拿一堆纸来练字吧?”他摇着头,“怪事,怪事。都是娘肚子里生的,未必他们脑壳里不是脑浆子,是灌了青霉素和敌敌畏?”
看来,他觉得世上凡书都应该可以读懂,只有青霉素和敌敌畏一类化学药品,可能还要加上瘦肉精和除草剂,在他眼里比较怪异,一旦灌进脑子就可乱我斯文,应该另作他论。

铁糖阿伯
作者:刘心武
一口气从网上定购了七本书,送书来的小伙子戴个眼镜,原来是个大学生,我请他坐,主动跟他聊天。他说勤工俭学的主要手段是家教,但插空也跑外卖,送过比萨饼和猫粮猫砂。我给他倒杯热茶,又递他一块包玻璃纸的精制米花糖,他道谢接过,发出一声感叹:“铁糖啊!”
我不免问他怎么把米花糖叫作铁糖?他说:铁糖就是他的故乡,就是他的亲人。
原来,他家乡在皖南。他们那里每到腊月,家庭主妇就会先用大木桶蒸出很多米饭,熟米饭放在大笸箩里,把板结的饭团细心捏散,冻几天后,放在太阳底下晒干,最后笸箩里就全是微微膨胀的有些透明的米粒,这些特殊的大米会被放在米袋里,等候铁糖阿伯的到来。
一般是在祭灶前十多天,村口传来摇拨浪鼓的声音,孩子们闻声就会往家门外跑,跳着颠连步,朝摇拨浪鼓的那几个大人奔去,大声喊:“先到我家!我家!”
来的一般是三个男人。一位背着一只大铁锅,一位背着筛子和模子,第三位背着一袋沙子和一捆工具。
他们是来制作铁糖的。
率先请到他们的那家的孩子,会非常得意,在门外向别的孩子炫耀:“我妈备的米细,我家的糖稀好香,还有大罐白糖,好多好多的花生米和芝麻仁!”
他们到了邀请的人家,就支上锅,先把那家备的米和沙子混在一起炒,那家多半备好了足够的干棉花秸,燃起的火很红很亮,棉花秸劈啪响,大锅铲响叮当,炒够火候,就把米粒和沙子倒在筛子上,筛子摇呀摇,那些变黑的热沙子,很快全都漏下,于是最激动人心的时刻来到了--糖稀入锅搅匀,炒米均匀撒入糖稀,还有白糖、花生和芝麻,一股热腾腾的香气,就会弥漫在这家屋里,氤氲到屋外,孩子们瞪圆了眼睛,看下一步--起锅了,粘稠的米花糖浆倾入了木模,不待完全冷却,已被师傅用刀划成了许许多多小方块--铁糖制成啦!几个孩子争着吃鲜,几个孩子急着呼唤:“该去我家啦!快呀!”
送书来的大学生告诉我,他的父亲,每到腊月,就会带着两个徒弟,背着家伙,走乡串户,去制作铁糖。那是他几十年的重要副业。制作铁糖的时间虽然就是腊月里二十多天,挣的钱却接近全年种稻子棉花总收入的一半。
他的父亲在家乡,是名声很大的铁糖阿伯。
因为所制作出的米花糖手感像铁块般硬,所以那里的孩子都管它叫铁糖。但铁糖放到嘴里却很酥脆。往往是,农家母亲会请铁糖阿伯制作出几十斤来,搁在米袋或瓦缸里,当作孩子的零食,足够那家的孩子吃上几个月乃至半年。大人也吃,农村汉子喝酒,有时会拿来下酒。
他父母在他之前,生下过两个女孩。两个姐姐长大后,相继嫁了出去,婆家都不富裕,两个姐夫都是憨厚的农民,一直留在乡里种田,到了腊月,就跟着岳父,一个背锅,一个背沙子和工具,摇着拨浪鼓,走乡串户,去制作铁糖。
他说,我递给他的米花糖,是食品厂生产的,米粒大概是先过了油,那味道,他吃不惯。他是吃家乡炒米铁糖长大的,他笑问我:他身上是否有土制米花糖的特殊气味?
我问他父亲身体还好?他说没有什么病,只是脊背弯了。他说这几年他们家乡经济发展很快,镇上有了超市,巧克力等新式糖果流行到了村里,每年邀请铁糖阿伯去家里制作铁糖的主妇都在减少,今年已经不再走家串户,只在中心村租一处地方,设固定点,让需要加工的主顾带着炒米、糖稀等物品来,制作完了带回,生意不旺,收入也就不多。
大学生告辞,我往外送,正好两人从楼窗望见下面,人行道上有伙刚来到城市的农民,扛着铺盖卷,他就说:“里头真像有我两个姐夫--铁糖阿哥。他们说了,也打算进城来挣钱呢。”
他走后,我许久都没翻他送来的书。他让我读到了意外的书页。

参考资料:这些是名家的散文,刘心武 韩少功 的报告文学写得都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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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4-06
我想,现在馋嘴的本事是从小时候被培养起来的。
外祖母的样子我已经不记得了,但是,外祖母给我买的零食我现在还记得一清二楚。在我印象中,外祖母最疼的孙子就是我了。每次过来看我都给我带一大包的零嘴。妈妈说,我四岁的时候是外祖母看护我的。后来外祖母死了才让爷爷看管我。那时侯,家里穷,爸爸妈妈一天到晚为三餐而奔波。那时侯,有点小冰糖块吮吮已经是一件值得小伙伴们羡慕的事情。而外祖母给我带来的零嘴,不单有小冰糖块而且还有杏肉,杨梅干,还有一些叫不出名的果脯。每次带来得都足够我吃上两三天。值得遗憾的事,外祖母死之前,我只会远远地看着她而不敢靠近她,妈妈说,那时侯,外祖母最想的就是牵一下我的小手。而我,因为那时年少对死亡的恐惧始终没有实现外祖母的这个愿望。外祖母留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给我的那块玉佩。每当看见那块玉佩,我就会想起她,想起她对年幼的我的疼爱。
爷爷是外祖母死后才接着看管我的。到那时候爸爸妈妈依然很忙。而家里依然很穷。爷爷是我们镇上有名的老中医,他在人民医院退休后就在家里开了一个小诊所,那时侯,爷爷是个比较富有的人。爷爷喜欢给我买糖吃还有那甜甜的萨其马。以至后来街上的人都叫他糖爷爷。那时侯能够吃上一包白云牌方便面已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了。而我几乎每天都可以吃上。只要我乖的话。我小的时候很会讨人喜欢,我会帮爷爷包药,所以爷爷一到晚上的时候就会给我买一包白云牌方便面。我现在还记得那包方便面的样子,红色的包装袋,袋的正面有一碗很大的面,面上放着两块切开的鸡蛋,还有葱花,还有煎好的三块猪肉。而袋的背面呢,就是三幅教你怎样泡面的指示图。图画上的小人是留着披头四样式发型的小男孩,看他吃面的样子就迫不及待地想吃。后来,家里有钱了,方便面的种类也越来越多,但是吃了这么多还是怀念那只有麻油和香料包的白云牌方便面。爷爷也很喜欢吃方便面,但现在他老了,爸爸说方便面很热气,不让他吃。爷爷现在只喜欢吃素,我想,等我工作了,赚到钱一定要好好带爷爷去吃那上好的素菜。
上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们家已经搬到新房子里去了。那时候,换成妈妈接送我上学。每次考试的那天早上,我都会到学校正门的那条芒果街的一间小店去吃油条送白粥。每次吃完考试都会去的双百。我还经常光顾那间小店隔壁的面包店,我喜欢吃它那里的两块面包中间夹着奶油的东东,现在才知道那叫三文治。除了这些我有时放学还会吃上一两个碗仔糕再回家。后来,我改路线上学了,改从学校后门那条路走,妈妈说,那比较快。后来,我就成了学校后门那间猪肠粉店的常客。现在回想起来,那间店的猪肠粉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再后来我上中学的时候,那间店已经换老板了,那味道当然不如从前。现在,走过那条街的时候,都不自觉地停停看看。寻找一些我小时侯生活的轨迹。每当迷惘的时候,想想从前,尽管小时侯年少无知,但是烦恼却比现在少的多。
上中学的时候,我上的中学就在我家不远的地方。那时候,我比较早起,可能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吧。学校太早没有开门,我就会到学校旁的拐弯角的一间早餐店吃早餐。那里最出名的是牛腩粉,好多人都挤在那里吃。因为我来得比较早,人很少,老板总是在我那碗上放上多几块的牛腩。他把我看成勤奋的学生,确实,我上初中的时候是比较勤奋的。每天从一大早就抓紧时间看书,所以,初三毕业的时候我考上我这所母校——全镇最好的中学。如果当初我能坚持勤奋的话,或许,高考就不会失利。勤能补拙。古人的话是经过实践证明的。毕竟世界上不看书不学习就能取得大成就的天才为数是很少的。现在,上大学了,很少机会能再次去小店那光顾,偶尔的,接弟弟回家的时候会和他一块去小店尝尝那里的牛腩粉。
上大学了,每当吃早餐的时候,我都会怀念家乡的那些小店,甚至家里的一顿豆豉鱼干送白粥。出来已经一年了,思乡之情不言于中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是名副其实的馋猫,我觉得吃是最能让人寄予浓浓的感情的。
2.我与父亲不相见已二年余了,我最不能忘记的是他的背影。那年冬天,祖母死了,父亲的差使也交卸了,正是祸不单行的日子,我从北京到徐州,打算跟着父亲奔丧回家。到徐州见着父亲,看见满院狼藉的东西,又想起祖母,不禁簌簌地流下眼泪。父亲说,“事已如此,不必难过,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回家变卖典质,父亲还了亏空;又借钱办了丧事。这些日子,家中光景很是惨淡,一半为了丧事,一半为了父亲赋闲。丧事完毕,父亲要到南京谋事,我也要回北京念书,我们便同行。

到南京时,有朋友约去游逛,勾留了一日;第二日上午便须渡江到浦口,下午上车北去。父亲因为事忙,本已说定不送我,叫旅馆里一个熟识的茶房陪我同去。他再三嘱咐茶房,甚是仔细。但他终于不放心,怕茶房不妥帖;颇踌躇了一会。其实我那年已二十岁,北京已来往过两三次,是没有甚么要紧的了。他踌躇了一会,终于决定还是自己送我去。我两三回劝他不必去;他只说,“不要紧,他们去不好!”

我们过了江,进了车站。我买票,他忙着照看行李。行李太多了,得向脚夫行些小费,才可过去。他便又忙着和他们讲价钱。我那时真是聪明过分,总觉他说话不大漂亮,非自己插嘴不可。但他终于讲定了价钱;就送我上车。他给我拣定了靠车门的一张椅子;我将他给我做的紫毛大衣铺好坐位。他嘱我路上小心,夜里警醒些,不要受凉。又嘱托茶房好好照应我。我心里暗笑他的迂;他们只认得钱,托他们直是白托!而且我这样大年纪的人,难道还不能料理自己么?唉,我现在想想,那时真是太聪明了!

我说道,“爸爸,你走吧。”他望车外看了看,说,“我买几个橘子去。你就在此地,不要走动。”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走到那边月台,须穿过铁道,须跳下去又爬上去。父亲是一个胖子,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我本来要去的,他不肯,只好让他去。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我赶紧拭干了泪,怕他看见,也怕别人看见。我再向外看时,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望回走了。过铁道时,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自己慢慢爬下,再抱起橘子走。到这边时,我赶紧去搀他。他和我走到车上,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心里很轻松似的,过一会说,“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他走了几步,回过头看见我,说,“进去吧,里边没人。”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再找不着了,我便进来坐下,我的眼泪又来了。

近几年来,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他少年出外谋生,独力支持,做了许多大事。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自然情不能自已。情郁于中,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但最近两年的不见,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只是惦记着我,惦记着我的儿子。我北来后,他写了一信给我,信中说道,“我身体平安,惟膀子疼痛利害,举箸提笔,诸多不便,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读到此处,在晶莹的泪光中,又看见那肥胖的,青布棉袍,黑布马褂的背影。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参考资料:我打字的,累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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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个回答  2012-11-28
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

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
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题记
在流离生活中她常常思念中原故乡,如《菩萨蛮》写的“故乡何处是,忘了除非醉”,《蝶恋花》写的“空梦长安,认取长安道”,都流露出她对失陷了的北方的深切怀恋。她更留恋已往的生活,如著名的慢词《永遇乐》,回忆“中州盛日”的京洛旧事;《转调满庭芳》“芳草池塘”回忆当年的“胜赏”,都将过去的美好生活和今日的凄凉憔悴作对比,寄托了故国之思。
十八岁时,李清照与赵明诚结婚。婚后,清照与丈夫情投意合,如胶似漆,“夫妇擅朋友之胜”。李清照与太学生赵明诚结婚后一同研究金石书画,过着幸福美好的生活。赵父是当时有名的政治家,官右丞相。婚后,她把整个身心都放在文学艺术的深造和金石文字的收集研究上。她同赵明诚互相砥砺,进行词的创作,技法日臻成熟。一年重阳节,李清照作了那首著名的《醉花阴》,寄给在外当官的丈夫:“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橱,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秋闺的寂寞与闺人的惆怅跃然纸上。据《嫏环记》载,赵明诚接到后,叹赏不已,又不甘下风,就闭门谢客,废寝忘食,三日三夜,写出五十阙词。他把李清照的这首词也杂入其间,请友人陆德夫品评。陆德夫把玩再三,说:“只三句绝佳。”赵问是哪三句,陆答:“莫道不销魂,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然而好景不长,朝中新旧党争愈演愈烈,一对鸳鸯被活活拆散,赵李隔河相望,饱尝相思之苦。
目睹了国破家亡的李清照“虽处忧患穷困而志不屈”,在“寻寻觅觅、冷冷清清”的晚年,她殚精竭虑,编撰《金石录》,完成丈夫未竟之功。金兵的横行肆虐激起她强烈的爱国情感,她积极主张北伐收复中原,可是南宋王朝的腐朽无能和偏安一隅,使李清照的希望成为幻影。李清照在南渡初期,还写过一首雄浑奔放的《夏日绝句》:“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借项羽的宁死不屈反讽徽宗父子的丧权辱国,意思表达得痛快淋漓,表达对宋王朝的愤恨。
多年的背井离乡,她那颗已经残碎的心,又因她的改嫁问题遭到士大夫阶层的污诟渲染,受到了更严重的残害。她无依无靠,呼告无门,贫困忧苦,流徙飘泊,最后寂寞地死在江南。
风韵雍容未甚都,尊前甘橘可为奴。谁怜流落江湖上,玉骨冰肌未肯枯。
谁教并蒂连枝摘,醉后明皇倚太真。居士擘开真有意,要吟风味两家新。——李清照
第3个回答  2007-04-06
佩服楼上的,为了20分,拼命打字.
你的第一篇散文,重点不是在人
第二篇很好,你就写<背影>,大家都会明白
小时侯的语文,有节选的闰土,也可以当散文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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