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第一任妻子是谁?

如题所述

徐志摩的第一任妻子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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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4-06
鲁迅的结发“妻子”——朱安
1906年6月,25岁的鲁迅正准备在日本东京开始他的文学活动,忽然不断地接到催他回国的家书,信里 说,他母亲病得很重,想见见自己的长子。等到鲁迅焦灼不安地回到家里,才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原来在他家乡有一种谣传,说鲁迅跟日本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有人看见他领着妻、儿在东京街头漫步。族人变着法子把他骗回来完婚。新娘朱安是鲁迅本家叔祖周玉田夫人的侄孙女,媒人是周玉田的儿媳妇。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礼俗,鲁迅的母亲鲁瑞没有征得鲁迅同意,便把这门婚事定下了。
现在,看到这个场面,鲁迅当然很生气,但出于对母亲的孝顺,他没有发作。完婚的第二天,鲁迅没有按老规矩去拜祠堂。晚上,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独自睡进了书房。第三天,他趁着家人不注意,悄悄地从家中出走,又到日本去了。而朱安则跟着婆婆鲁瑞一块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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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个回答  2007-04-06
鲁迅的结发“妻子”——朱安
1906年6月,25岁的鲁迅正准备在日本东京开始他的文学活动,忽然不断地接到催他回国的家书,信里 说,他母亲病得很重,想见见自己的长子。等到鲁迅焦灼不安地回到家里,才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原来在他家乡有一种谣传,说鲁迅跟日本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有人看见他领着妻、儿在东京街头漫步。族人变着法子把他骗回来完婚。新娘朱安是鲁迅本家叔祖周玉田夫人的侄孙女,媒人是周玉田的儿媳妇。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礼俗,鲁迅的母亲鲁瑞没有征得鲁迅同意,便把这门婚事定下了。
现在,看到这个场面,鲁迅当然很生气,但出于对母亲的孝顺,他没有发作。完婚的第二天,鲁迅没有按老规矩去拜祠堂。晚上,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独自睡进了书房。第三天,他趁着家人不注意,悄悄地从家中出走,又到日本去了。而朱安则跟着婆婆鲁瑞一块过日子。
朱安是包办的,名义上鲁迅的原配夫人。比鲁迅大几岁,是浙江的农村妇女,没文化,和鲁迅也没什么感情。
朱安一直照顾鲁迅的母亲,鲁母去世后不久病逝。
第3个回答  2007-04-06
朱安和旧中国很多中上家庭的女子一样,从小被教养成一个切合传统要求的典型:脾气和顺,会做针线,擅长烹饪,不识字,小脚。这样的女性本来是不会引起公众注意的,但中年以后的朱安却曾是记者争相采访的对象,她一九四七年去世时报上也有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况呢?原因很简单:旧式女性在死后留名,十居其九是因为与她们有关联的男人,而在朱安来说,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周树人,笔名鲁迅。
朱安还在世的时候,鲁迅和他身边的人视她为一份无法推辞的馈赠,是他苦恼的来源。朱安死后几十年,国人把她的丈夫放在文学殿堂最崇高的位置,而她的名字和存在则成了禁区,直到近十多年才渐渐解禁。
早年生活
清朝光绪四年(公元一八七八年),绍兴城一户姓朱的商人家中添了个女孩,取名为”安“。她虽然生于王朝的末世,但在那个年代,富裕的府城如绍兴仍然相信,传统的生活方式和制度是惟一可靠而又可行的。

尽管女孩子没有机会经历拜师入学这一道人生分水岭,却另有一份仪式等候着她们。朱安四五岁的时候,有一天被带进一个小房间,大人让她脱了鞋袜,把脚浸在一盆暖水中。过了一会儿,她的妈妈和两个女佣人或亲戚把她按住,拿出特别编制的长棉布条,把她的四只脚趾向脚底屈折,用湿布条一层一层地裹起来,接着又把她的脚跟拚命往前拉,这样就裹成了“三寸金莲”的雏形。朱安痛得尖叫起来,但随着她的哭声是母亲的训诲:所有好人家的女孩都得缠足。她只要看看妈妈和家中其他女人,就知道这是事实,没有一个是例外的。
订 亲
一八九九年,通过亲戚的斡旋,朱安的婚姻前景似乎明朗了起来;当时她已是个二十一岁的“老姑娘”了。议婚的对象是一名周姓前任官员的长孙。这位周老爷当过京官,后来因为科场贿赂而锒铛入狱,家道中落。他的长孙十八岁,在南京一间新派学堂念书。绍兴传统以妻子比丈夫大两三岁为佳,所以两人算是相当匹配,惟一的缺憾是周家经济颇为拮据。但毕竟他们在绍兴还算是户体面人家,对“老姑娘”朱安来说,这可能是最理想的安排了。
一九○一年似乎是他们成亲的好时间,因为绍兴惯例婚礼多半在冬季举行,而朱安的未婚夫又将在同年年底毕业,算得上双喜临门。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周树人拿到赴日本留学的奖学金,因此朱家想看到女儿成家的希望又落空了。但从另一个角度看,他们当然也愿意未来女婿出洋留学,因为朱安的未婚夫身份提高了,对她也是一份光荣。
周树人在一九○二年三月离开中国,除了两次短暂回家外,在日本一直逗留到一九○九年。他如此一去不归,实在令朱家忧心忡忡。而他赴日后不久,通过他母亲向朱家提出一项要求,更教他们增添了忧虑:周树人要朱安放脚,然后进学堂读书。对思想保守的朱家来说,这实在吓了他们一跳。但这为朱安的婚事蒙上了一层阴影。虽然周老太太对未来媳妇很满意,但谁也不能预料留学在外的激进青年会采取什么行动。一九○三年周树人回家探亲,身穿西服,辫子已剪了,这似乎都不是好征兆。不过他始终没有提出要退婚,虽然周家也没有安排把朱安迎娶过门。
成 婚
绍兴有句谚语:“养女不过二十六。”周家体会到拖延婚事实在于理不合,终于定下成婚的日子:一九○六年七月二十六日。新郎会从日本专程回家。但朱安不知道的是,他会接到虚报母亲急病的电报,被骗回来。周家到底有没有想过,如果鲁迅不归,又怎么办呢?其实这也不是个难题:找人代替新郎拜堂本来就是惯用的招数。
朱安除了做出一般准备外,也没有忘记新郎对小脚的厌恶,因此造了一双大脚绣花鞋,鞋头填满了棉花,好在婚礼上穿。朱安穿上这双鞋,到底有何感想呢?二十多年来,大家不断告诉她没有男人会娶一个大脚妻子。世界真的变了。
虽说新郎是个放洋留学的新人物,但婚礼还是依照传统风俗进行,大红花轿、媒婆、吹打乐手和陪嫁娘一个不少。新郎穿着传统礼服,甚至装上假辫,这一切是否可以让朱安定下心来呢?假如她希望有个好兆头,现实却适得其反:她一脚踏出花轿的时候,一只鞋松脱了,揭露了伪装。绍兴风俗认为新娘掉了鞋是个不吉的兆头。捱过了婚礼的繁文缛节,朱安终于进入洞房,坐在床上。四周一片静寂,只听到翻书的声音。朱安坐着呆等,因为新娘是不能首先开口说话的,而新郎决定了不理睬她。
婚姻生活
婚后第二天,朱安按照传统由新郎陪伴着回门,也到了周家的祠堂拜祭祖先。虽然他们没有圆房,但完成了婚礼所有的仪式,因此他们的婚姻作为一份社会契约是完整的。不过假如朱安希望新郎对她的态度会改善,她很快就失望了:婚后第二个晚上,她的丈夫睡到母亲间里去,三天后他就离开绍兴,回到日本。
朱家的“安姑娘”离开了富裕的娘家,变成景况拮据的周家媳妇。作为小安的媳妇,她有两份职责,一是延续香火,二是操持家务,她既然无法完成第一项,就全心全意投入第二项里。既然她是小辈中惟一的媳妇,家务的担子自然不轻,而大家也认为她是个称职的主妇。大家族三代同堂的生活方式对朱安来说是个熟悉的环境,她性格和顺,与人相处并不困难,婆婆鲁瑞对她十分喜爱。
一九○九年夏季,朱安似乎看到一点光明,因为她的丈夫终于决定回国了。周树人回国主要是为了经济问题:周家实在需要一份稳定的收入,而他作为长孙,总得挑起这担子。不过鲁瑞自然也希望借此让儿子和媳妇重聚。周树人在杭州找到一份教职,本来有不少机会回家,但他并不如此,而每次短暂的逗留,也不和朱安说话,更不进她的房间。一九一○年夏天,情况变得更坏了。鲁迅回到绍兴教书,学堂离家不过几十分钟路程,而他决定住在学校。
但与此同时,朱安也感到她熟悉的世界正在改变。一九一一年,她的小叔子周作人带着日本妻子羽太信子回到绍兴,朱安一辈子头一次接触外国人,头一次体会到丈夫进出自如的另一个世界。作人和信子是经过自由恋爱而结合的,这一点也让朱安感受到,她从小奉为金科玉律的礼教传统,已经权威大减了。
这时外间世界正经历一场巨变:一九一一年十月,满清王朝崩溃了。中华民国成立不久,周树人得到一份教育部的工作。虽然他因此又要离家远去,但这对周家来说却是件喜事,因为树人成为中央政府的官员,在复兴家业方面迈进了一步。他在一九一二年二月往南京赴任,同年五月与教育部一起迁往北京。男人因为经商或做官而居于外地,是绍兴常见的模式,因此树人离家反而减轻了朱安承受的痛苦和压力。
这时朱安有一块心头大石:她已近中年,无儿无女,不管作为主妇如何称职,作为周家的媳妇却未完成任务。一九一四年十一月,她回娘家探亲时写了一封信给在北京的丈夫,建议他纳妾,一来生活有人照应,二来也希望能生下一男半女。虽说朱安的建议在当时是个社会常规,但她发出这封信也真要鼓足勇气,而且信中提到的既是私人事,她还请自己的兄弟帮忙写信。可是信到了北京,只引起周树人更强的反感,除了在日记中斥之为“颇谬”,就没有回信。事实上,朱安和丈夫婚后长期分隔两地,从没有直接通信,所有消息都只在母子来往信件中转达。虽说这在当时传统家庭是正常现象,但周树人此时却和弟妇羽太信子有频密的书信往还。对朱安来说,她熟悉的世界出现了一个断层,让她觉得愈来愈难以理解。
一九一九年鲁迅决定举家移居北京时,朱安的去留并不是个疑问:她作为周家一份子地位是巩固的。她知道这次北上,和娘家可能再无后会之期,所以与寡母、兄弟、弟媳和侄子合照留念。离开绍兴当天,她的胞妹在码头送行。
北京生活
朱安到了北京,就要面对新生活,但要建立起新的生活方式对她来几乎是不可能。她在这个地方连语言也说不通,而离开了大家族的支持,在周家兄弟同住的环境里,她变得孤立无援。主持北京八道湾家务的是羽太信子,和绍兴相比,北京为一个日本女人提供很多机会和社会关系。在朱安的生活里,鲁瑞是惟一不变的一环。
迁居北京后,朱安才第一次接触到丈夫的工作、生活,虽然只能旁观,但她也明白鲁迅已是个颇有名气的人物。一九一二年周树人到北京时只是个政府小官员,但一九一九年他已成了新文化运动的中坚分子,家中访客川流不息。在这个新世界,朱是个外人,虽然年轻人称她为师母”,但他们都知道鲁迅和她的实际婚姻关系。虽然这样,鲁迅和他的朋友、弟子对朱安仍算很客气,除了婆婆对自己的喜爱外,这是朱安惟一的安慰。虽然她知道自己无足轻重,但这个家庭始终有她的一个席位。
朱安这份安全感终于毁于一夜之间。一九二三年七月,鲁迅和周作人兄弟决裂,鲁迅被迫迁出八道湾。周家的家庭组织破裂,朱的位置也动摇了:鲁迅给她两个选择,一是留在八道湾,一是回绍兴娘家。这两个选择其实都只会把朱安逼上绝路。兄弟二人既已互不相容,周作人凭什么要让大嫂住在自己家中呢?假如朱安回到绍兴,就成了不容于夫家的弃妇,以后日子就很难过了。朱安提出另一条出路:鲁迅迁居后总要有人照应生活,她愿意负起这份责任。对自己的婚姻,朱安再没有太大的幻想,但在当时的社会,一个旧式女人离开丈夫是极不名誉的事,这一点鲁迅也了解。 一九二三年八月二日,鲁迅和朱安迁进砖塔胡同一家绍兴同乡的房子暂住。几个星期后,鲁迅肺病发作,病情严重,只能食流质食物。接下来一个多月,朱安竭尽所能地照顾丈夫。她当然感到忧心,但这也是她非常珍惜的一段时日,因为经过了十七年的婚姻,她终于有机会和丈夫单独相处,成了他身边惟一照顾他的人。鲁迅卧病一个多月,不会看不出朱安对他的悉心照料。虽然两人仍然分房而居,但鲁迅日间用朱安的卧室作为书房,也算是打破了过去楚河汉界式的生活。朱安渴望能进入鲁迅的世界,但又怕惹他反感,所以一切都小心翼翼。鲁迅曾经教同屋的余家姐妹做运动,朱安不敢在丈夫面前加入,但两个女孩独自练习时,她就站在后面跟着做动作,因为她想孩子们总不会挑剔她。但她错了:两个女孩看见她吃力地摆动小脚,在旁窃笑。
一九二四年五月底,鲁迅和朱安搬进鲁迅买来的西三条小四合院,和鲁瑞同住。一切又回到旧模式,朱安每天做完家务后,坐在婆婆身边,抽几口水烟,听他们母子闲话家常。虽然家里有佣人,但朱安仍然亲自下厨,除了因为鲁瑞喜欢她的厨艺外,这也是她照顾丈夫的一点办法。她了解自己不可能在客厅与访客应接,所以只有从厨房送出佳肴,算是尽了女主人的本分。
危 机
九二五年春天,鲁迅家的访客中出现了一张新面孔:许广平。她是北京女子师范学校一个学生领袖,自三月起和鲁迅开始密切地通信,四月十二日头一次到鲁迅家探访。从仲春到盛夏,两人的通信和交往愈来愈频密、热切。这是个多事的夏季,女师的学生和校长杨荫榆展开了强硬的斗争,而鲁迅和学生们站在同一阵线,共患难的感觉明显地促进了鲁迅和许广平之间的感情,因此当警察搜捕北女师学生,要把她们解送回乡的时候,许广平就躲在鲁迅家里。
在这样的风风雨雨之中,谁也没有注意朱安,但她也正面对一个危机。她和鲁迅同处多年,对他的个性和行事可说相当了解,因此肯定会觉察到鲁迅和许广平关系的转变。许广平不是第一个接近鲁迅的年轻女性,却是第一个让他重新估计自己的人生和未来的人。虽然朱安过去曾建议鲁迅纳妾,但她现在已了解到鲁迅的新世界是没有纳妾的余地的。如果他决定开展新生活,自己怎么办呢?
一九二五年八九月是鲁迅和许广平关系的转折点,旁观的朱安面对强大的心理和精神压力,身体终于撑不住了。九月间她因为严重胃病而入院,医生怀疑是癌症。鲁迅虽然几次到医院和医生商讨她的病情,却极少在病房停留。一个星期下来,经过种种测试,还是找不出病因,医生就让朱安出院了。
既然身边没有可以倾诉的人,朱安只好尽量安慰自己,定下心神,因为事情毕竟是她无法控制的。这样过了半年,“三·一八事件”警察枪杀学生引起的风潮,终于把周家卷了进去。鲁迅上了“政府”的黑名单。为安全计不得不离家到外国人开的医院暂避。到了四月初,情况更危急得连鲁瑞和朱安也暂时搬到旅馆去住。朱安切身体会到,她卑微的生活所受到的威胁并不单源于男女之情:有一股更大的力量正危及她丈夫的安全。
变 异
九二六年七月,由于政局、经济和感情各方面的考虑,鲁迅决定接受厦门大学的聘任,离开北京。八月二十六日,他在家与母亲及朱安道别后,和许广平一同坐上南下的火车,送行的朋友和生有十多人包括曾在八道湾居住、与鲁迅关系相当密切的许羡苏。鲁迅走后,许羡苏住进他的屋子,成了鲁迅家管账的人,因此朱安不难知道鲁迅是和许广平联袂离京的。
一九二八年,鲁和许广平在上海开始同居,虽然双方都没有告诉家人,但有关他们的种种传说,自他们离京起已流传多。一九二九年五月,鲁迅回京探母,在他到达家门的前几天,朱安对婆婆说自己梦见鲁迅带着个小男孩回家,心里很难受。鲁瑞听了,责怪她不识大体。到底朱安是否真的做过这样的梦呢?还是借此让婆婆知道她听来的谣言让她很受困扰呢?我们无法知道真相。重要的是鲁瑞的态度让朱安明白到婆婆不会在这方面给她任何支持。
鲁迅抵家后,告诉母和好友说许广平有了身孕。一如既往,这个消息朱安也是间接听回来的。她的反应除了显示孤苦无助之外,也表现出相当深刻的思考:
我好比是一只蜗牛,从墙底点一点往上爬,爬得虽慢,总有一天会爬到墙顶的。可是现在我没有办法了,我没有力气爬了,我待他再好,也是没用。看来我这一辈子只好服侍娘娘一个人了,万一娘娘归了西天,从大先生一向的为人看,我以后的生活他是会管的。
对鲁迅和他的追随者而言,朱安代表着中国落伍、无望的一代,谁也没想过她不断衡量自己与丈夫之间的关系,尝试了解身边的新世界,而且对鲁迅的性格和他与许广平的关系做出非常准确的结论。正因如此,她没有提到自己作为发妻的身份,因为她知道世界改变了。
一九三○年,鲁迅和许广平的儿子海婴出生,他们寄了一张三人合照回北京,朱安看到照片后表现出关怀和友善的态度。一般鲁迅传记作者都说这是她迷信的表现,认为有了男丁承继香火,她死后也会有人拜祭她。这固然不无道理,但更重要的是朱安已接受了新的现实,而且她的性格一向和顺:事已至此,为什么要制造更多的不协调和不愉快呢?因此当许羡苏在一九三一年离开北京前夕,把一大包与鲁迅的通信交给朱安时,朱安实在不知所措。许羡苏和鲁迅的关系曾经非常密切,而目不识丁的朱安只能猜测书信的内容,也不清楚许羡苏为什么要把信交给她。她无法预测如果把信寄往上海,会引起什么后果,所以就把信藏在箱子里。鲁迅死后,她更感到这些信难以处置,因此可能在鲁迅死后不久或她自己去世之前把信毁了。无论如何,许羡苏与鲁迅的通信已无迹可寻。
晚 年
九三六年十月十九日,鲁迅病逝于上海,消息第二天早晨就传到北京。对朱安来说,噩耗来得实在突然,因为一个星期前还收到信说鲁迅病情已好转。不过朱安早已习惯接受命运给她的打击:她在客厅的饭桌上摆上鲁迅喜爱的几味小菜,燃点香烛。接着几天,致哀的客人络绎而来,新闻记者亦上门采访。当一切纷扰沉寂下来后,朱安就要面对家用不足的事实。周作人只肯负责鲁瑞部分开支,许广平偶然汇款接济,但始终无法应付日常用度:朱安的生活愈来愈困难了。
一九四三年四月二十二日,鲁瑞逝世,临终时把周作人每月十五元的供养费遗留给朱安。作人为母亲安排了盛大的葬礼,但除了每月十五元外,并没有支援寡嫂;同时许广平在上海被捕入狱,汇款也中断了。体弱多病又步入老年的朱安面对经济困境,到一九四四年已欠债数千元。这时周作人建议她卖掉鲁迅藏书,换取度日之资。这个消息传到上海,马上引起快速反应,鲁迅两名追随者赶到北京制止此事。
他们到达周家时,朱安正在吃午饭:几块腌萝卜伴着半碗稀粥。她推开碗筷,站起来接待,客人却开口就责备她卖掉鲁迅遗产。这是朱安惟一一次毫不掩饰自己的感情,她说:“你们都说要保护周先生的遗产,我也是他遗产的一部分,你们想过我吗?”
经过商议后,他们答应每个月从上海汇一笔数目不大的生活费给朱安,加上她把几个房间出租的收入,算是勉强可以度日。一九四五年抗战胜利后,因为周作人被判为汉奸,八道湾的房子要充公,朱安在鲁迅的旧友和学生帮忙下,尽力争取属于鲁迅和建人的八道湾业权。自从鲁瑞死后,朱安开始与许广平直接通信。一九四六年,许广平回北京收拾鲁迅藏书及其他物品,两人同住在鲁迅旧居一个月,朱安非常珍惜这段相处的时间,但由于她一向不善表达感情,所以只是在许广平回到上海之后,才写信告诉她自己的感受。朱安的健康每况愈下,在一九四七年三月签署了有关鲁迅遗产及著作权的文件,把权益全部转移给周海婴。
一九四七年六月二十九日,朱安在北京病逝。虽然她到最后身体已非常衰弱,但脑筋仍然很清醒,后事要穿的衣服也列出了清单。她的遗愿是葬在上海鲁迅墓旁,这当然未能如愿;她的葬礼按许广平的意思举行,下葬在北京她婆婆鲁瑞的墓旁,坟上没有任何标记。
尾 声
朱安可以说是个时代的典型。虽然社会规范的剧变令她无所适从,又不能不接受,但她始终保留着一份尊严和品格,而她能承受打击的原因,是她知道自己一直遵守自小形成的道德观去做人处世。同时,她对于把她弃的新世界也达到一份了解。朱安死前说到她和鲁迅及许广平的关系,充分显示她的思想并不如一般人想的那么单纯:
周先生对我并不算坏,彼此间并没有争吵,各有各的人生,我应该原谅他……许先生待我极好,她懂得我的想法,她肯维持我……她的确是个好人。
朱安自幼身体饱受摧残,婚后感情生活有如枯井,老年又面对经济困难,一生不可谓不凄苦,但她却从没有迁怨于旁人,光是这一点,就值得大家尊敬了
第4个回答  2007-04-15
鲁迅的合法妻子是许广平,但是在许之前鲁迅在家乡和一女子拜堂结婚,这是典型的包办婚姻。这之后鲁迅东度日本学医。学成归国后与一景仰自己的女青年(学生)相恋后结婚,她就是许广平。那位家乡女子姓朱(无名)和鲁迅一家终生生活在一起。

鲁迅的结发“妻子”——朱安
1906年6月,25岁的鲁迅正准备在日本东京开始他的文学活动,忽然不断地接到催他回国的家书,信里 说,他母亲病得很重,想见见自己的长子。等到鲁迅焦灼不安地回到家里,才知道这是一场骗局。原来在他家乡有一种谣传,说鲁迅跟日本女人结了婚,还生了孩子,有人看见他领着妻、儿在东京街头漫步。族人变着法子把他骗回来完婚。新娘朱安是鲁迅本家叔祖周玉田夫人的侄孙女,媒人是周玉田的儿媳妇。按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旧礼俗,鲁迅的母亲鲁瑞没有征得鲁迅同意,便把这门婚事定下了。
现在,看到这个场面,鲁迅当然很生气,但出于对母亲的孝顺,他没有发作。完婚的第二天,鲁迅没有按老规矩去拜祠堂。晚上,他还是像往常一样独自睡进了书房。第三天,他趁着家人不注意,悄悄地从家中出走,又到日本去了。而朱安则跟着婆婆鲁瑞一块过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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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迅的婚恋

——兼驳有关讹传谬说

□陈漱渝
鲁迅一生中真正的爱情体验是许广平给他带来的。关于鲁迅与许
广平由相识相交到相知相恋的过程,在《许广平的一生》、《许广平
的故事》等专著中已有详尽的介绍。去年中央电视台、浙江电视台、
绍兴电视台又联合摄制了二十集电视连续剧《鲁迅与许广平》,近期
将在荧屏与广大观众见面。在这篇短文中,没有必要再费笔墨去复述
那些广为人知的内容,只想着重介绍他们相恋的思想基础和某些生动
细节。

用世俗的眼光看来,鲁迅跟许广平的结合存在诸多障碍:论年龄,
双方相差有十八岁之多;论外貌,鲁迅身材矮小,并无特殊魅力;论
金钱,鲁迅不但家庭负担沉重,而且因购置北京西三条二十一号寓所
而债务在身;论地位,鲁迅固然在文坛享有盛誉,但当时却因支持进
步学生运动而被北洋政府教育部免去佥事之职,甚至面临着被通缉的
危险。最大的障碍,还是鲁迅有着一位形式上的太太,如果离婚,按
绍兴旧习,女方会因为被“休”而倍受歧视,后果不堪设想。鲁迅宁
可陪着做一世的牺牲,也不愿伤害虽然无爱但却无辜的异性。然而,
许广平仍然主动果敢地向鲁迅献出了纯真的爱情,其根本原因,在于
他们有着深受封建包办婚姻之害的共同遭遇(许广平刚生下三天,被
酩酊大醉的父亲“碰杯为婚”,将她许配给劣绅家的子弟,后逃婚离
家,北上求学),又有着反抗旧社会、旧礼教、旧教育的共同思想。
她跟鲁迅当时所能选择的惟一的结合方式,就是同居。许广平后来对
此做出了明确解释:“我们以为两性生活,是除了当事人之外,没有
任何方面可以束缚,而彼此间在情投意合,以同志一样相待,相亲相
敬,互相信任,就不必要有任何的俗套。我们不是一切的旧礼教都要
打破吗?所以,假使彼此间某一方面不满意,绝不需要争吵,也用不
着法律解决,我自己是准备着始终能自立谋生的,如果遇到没有同住
在一起的必要,那么马上各走各的路……”(《〈鲁迅年谱〉的经过》,
原载1940年9月16日上海《宇宙风》乙刊)。

关于鲁迅与许广平恋爱的过程和细节,大致是这样的———他们
相识于1923年10月,那时鲁迅开始兼任北京女子高等师范学校(后改
名北京女子师范大学)国文系讲师,每周讲授一小时中国小说史,而
许广平是该校国文系二年级学生。在每周三十多点钟的课程中,她最
盼望听讲小说史,上课时常选择第一排座位。在学校,鲁迅是一位在
学生中找不出一句恶评的老师,而许广平则是一位听课时喜好忘形而
直率地提问的小学生。他们相交于1925年3月11日,当时女师大发生了
反对校长杨荫榆的学潮,作为学生自治会总干事的许广平正是学潮中
的骨干。为了解除时代的苦闷,探讨中国女子教育的前途,她主动给
鲁迅写出了第一封信。从此他们在斗争中相互支持,在事业上相互帮
助,在生活上相互关怀。他们相恋于1925年10月20日(这个日期是绝
对正确的,但笔者暂不准备披露材料来源)。这一天的晚上,在鲁迅
西三条寓所的工作室———“老虎尾巴”,鲁迅坐在靠书桌的藤椅上,
许广平坐在鲁迅的床头,27岁的许广平首先握住了鲁迅的手,鲁迅同
时也报许广平以轻柔而缓缓的紧握。许广平脉搏的剧烈跳荡,正跟鲁
迅逐渐急促的呼吸声相应。于是,鲁迅首先对许广平说:“你战胜了!”
许广平不禁报以羞涩的一笑。(以上细节,参阅许广平:《风子是我
的爱……》,原载《鲁迅研究动态》1985年第1期)。接着,两人热烈
地接吻。第二天,刚刚写完小说《孤独者》四天的鲁迅,又一气呵成
了一篇以婚恋为题材的充满生活哲理和抒情色彩的小说———《伤逝》。
1927年10月3日,鲁迅和许广平终于在上海开始了他们的同居生活。鲁
迅承认,在他和许广平结合的全过程中,许广平都比他决断得多。

为使读者比较全面而准确地了解鲁迅的婚恋生活,还有必要澄清
一些讹传,批驳一些谬说。这些讹传和谬说大多是打着反对神化鲁迅
的旗号抛出的,但由于有悖于事实,并不能达到恢复历史人物原貌的
目的,而只能混淆真伪,惑乱视听。据笔者所知有以下几种:

一,二许争鲁说。在谈及鲁迅的婚恋生活时,中外一些研究者常
提及许羡苏。有人甚至用直截了当或隐晦含蓄的笔墨把鲁迅和许羡苏
的关系神秘化,认为他们的感情已超乎友情。作这种判断主要有两个
依据:1,鲁迅的学生和友人孙伏园曾对人说:“L(按:指鲁迅)家
不但常有男学生,也常有女学生,但L是爱长的那一个的,因为她最有
才气云云。”(鲁迅1926年9月30日致许广平)“长的”指许广平,相
对矮的那一位则指许羡苏。2,据鲁迅自己统计,鲁迅致许羡苏的书信
多达110封,比致许广平信多30封,而许羡苏致鲁迅信也多达96封。此
外,许羡苏曾替鲁迅北京寓所管账,管理书籍,还为鲁迅编织过毛衣、
围巾、毛背心。但是,以上事实只能说明鲁迅和许羡苏关系密切,而
不能证明他们之间有超乎友谊的情感。比如鲁迅与“二许”之说,原
是孙伏园散布的流言,鲁迅在同一信中对此表示不满,认为这种说法
“正如伏园之人,不足道也”。至于鲁迅与许羡苏通信,基本上是在
鲁迅与许广平相爱双双南下之后。因为鲁迅常常需要调阅存放在北京
寓所的书刊、拓片,只好委托替鲁瑞和朱安管家的许羡苏代寄。这些
往返信函的内容多属事务性,并没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内容,更不是某
位名家揣测的是表达鲁迅的“赎罪”心情。1931年许羡苏到大名河北
第五女子师范学校任教。离开北京之前,她把鲁迅寄她的信捆成一包,
亲手交给了朱安,可见这批信件并没有神秘内容。许羡苏为鲁迅织毛
线,系受鲁迅母亲的委托,也并不是表达超乎寻常的情感。

二,暗恋萧红说。有人因为鲁迅与萧红大都过早地蒙受了婚姻的
创伤,都有肺病和热烈而沉郁的乡土情感,共同语言多,对话范围广,
就认为鲁迅和萧红在潜意识中彼此暗恋。这位论者还给读者布下了一
个疑阵:“后来,她(指萧红)远走东京,却一去没有了消息。这是
颇费猜量的。”其实,萧红1936年7月去东京,萧军去青岛,暂定分别
一年,是因为萧军一度移情别恋,使萧红内心苦痛,两人之间一度产
生了感情裂痕。这跟鲁迅丝毫也没有关系。即使如此,在萧红赴日本
期间给萧军的信中,仍时时流露出对萧军的恋情。许广平在《忆萧红》
一文中谈到,鲁迅跟二萧接近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是“两个北方来的不
甘做奴隶者”,而且萧红又具有活泼开朗、天真无邪的性格,因此才
“用接待自己兄弟一样的感情招待了他们”(原载1945年11月28日上
海《大公报·文艺》)。二萧跟鲁迅接触过程中,萧军写信多,萧红
上门拜访多。因鲁迅当时多病,萧红来时多半是由许广平出面作陪。
在萧红心目中,鲁迅是敬爱的导师,慈祥的长辈,并没有留下让人猜
量的感情空间。

三,与弟媳关系暧昧说。这种说法起因于鲁迅与二弟周作人突然
失和,而双方都没有公开失和的真相,致使众说纷坛,莫衷一是。
1991年,千家驹先生在海外发布了一个耸人听闻的消息:周作人的日
本老婆羽太信子曾经是鲁迅的妻子,证据是鲁迅1912年7月10日的一则
日记。原文是:“午前赴东交民巷日本邮局寄东京羽太家信并日银十
元。”千家驹解释兑,“羽太”即羽太信子,鲁迅把寄羽太信子的信
函称为“家信”,可知他们是夫妻关系。(千家驹:《鲁迅与羽太信
子的关系及其它》,1991年《明报月刊》第1期)这种妄解不仅蒙蔽了
一些对鲁迅生平不熟悉的青年人,同时也蒙蔽了一些学富五车的学者
教授。有人据此解释,“鲁迅”这个笔名中的“鲁”字取其母鲁瑞的
姓,而“迅”(xùn)与“信”(xìn)在南方是谐音字,系指羽太
信子,所以“鲁迅”这个笔名反映了鲁迅内心深处母爱与性爱的冲突。

事实是:羽太信子是鲁迅二弟周作人之妻,1909年在日本成婚。
羽太信子家贫,人口多———有祖母,父母,一弟二妹。为帮助周作
人及羽太一家的生活,鲁迅毅然中断了留学生活。鲁迅对友人许寿裳
说:“你回国很好,我也只好回国去,因为起孟(即周作人)将结婚,
从此费用增多,我不能不去谋事,庶几有所资助。”(《亡友鲁迅印
象记》)1911年5月,周作人夫妇归国。1912年5月16日,羽太信子分
娩,得一子。其弟羽太重九携妹羽太芳子来绍兴,照顾产妇。鲁迅7月
10日寄“羽太家信”,并不是寄给羽太信子的信,而是寄给日本羽太
家的信。当时羽太信子在浙江绍兴,6月12日、6月29日曾两次给鲁迅
来函,据推断似为向鲁迅要钱。鲁迅“寄羽太家信并日银十元”显然
与羽太信子来信有关。鲁迅也曾复羽太信子信,日记写明是“与二弟
妇信”,而不是“寄羽太家信”。由此可见,望文生义会得出多么荒
唐可笑的结论。

四,“濯足”系手淫自慰或其它性行为说。在鲁迅日记中,间或
有“夜濯足”的记载。濯,洗涤之意。《孟子·离娄上》:“清斯濯
缨,浊斯濯足矣。”意思是清水用以洗涤帽子上的丝带,浑水则用来
洗脚。《楚辞·渔父》:“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
兮,可以濯吾足。”后来就用濯缨表示清高自守的行为,而以濯足作
为被道学家视为污浊的性行为的隐语。因为一般人有每天洗脚的卫生
习惯,但在鲁迅日记中却有时大半月、甚至几个月才出现“濯足”的
记载,于是有人怀疑这并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洗脚,而是性生活或性行
为的隐语。这种理解也是一种妄测。因为鲁迅日记并非皇帝的起居注,
是写给自己看的,有很大的随意性。生活中的要事经常有意或无意不
录,小事则经常失记,更何况鲁迅生前也并不是每天都洗脚,特别是
在寒冬。鲁迅日记中濯足的记载时断时续,其中并没有什么隐秘之处。
比如鲁迅1915年至1918年独居于北京绍兴县馆时,日记中有“夜濯足”
的记载,而在与许广平开始同居的1927年10月日记中反无“濯足”的
记载,可见“濯足”与性行为并无关连。再如,鲁迅临终前不久的日
记中(如1936年9月21日,10月12日)都有“夜濯足”的记载。当时鲁
迅正在发烧,病情严重,当然不会有性生活的雅兴。所以,应该把鲁
迅日记中的“濯足”如实地解释为洗脚,而不应作其它的奇想和发挥。

五,鲁迅狎妓说。前些年,海内外一些以反鲁为职志的作家还发
布了另一个爆炸性新闻:“鲁迅狎妓。”证据是:鲁迅日记中出现过
“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的记载。经查核,这句引文出自鲁迅
1932年2月16日记,前后文是:“夜全寓十人皆至同宝泰饮酒,颇醉。
复往青莲阁饮茗,邀一妓略来坐,与以一元。”所谓“全寓”,系指
鲁迅一家三口及其三弟周建人全家。如狎妓,哪有全家同往并携夫人
的道理?事实是,日记中所谓“妓”系指“一·二八”事变之后沦为
歌女的女性。“略来坐”,无非是借聊天进行社会调查。鲁迅同年创
作的旧体诗《七绝·所闻》《七绝·无题》就都是以这些下层妇女流
离失所的痛苦生活为题材。所以,这种谣传丝毫无损于鲁迅的人格,
只能暴露出造谣者内心的阴暗。

在《且介亭杂文二集·题未定草六》中,鲁迅谈到论及一个作家
必须顾及全人:“倘有取舍,即非全人,再加抑扬,更离真实。譬如
勇士,也战斗,也休息,也饮食,自然也性交,如果只取他末一点,
画起像来,挂在妓院里,尊为性交大师,那自然也不能说是毫无根据
的,然而,岂不冤哉!”我想,在谈及作家婚恋生活时,如果捕风捉
影,移花接木,或背离事实,凭空杜撰,那必将使论述对象蒙受更大
的冤屈,这种做法更是不足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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