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荣的《沉默是金》给你留下了哪些记忆?

如题所述

生活的基调是苦乐交替,顺遂有时,逆境也难以回避。有些阻遏是天时与外力,另一些则基于人事的安排。纷扰缠身,常人多有愤怒、郁闷或者哀戚,直到洞察不假于物、喜乐由己的秘辛,才会寻获内心的平和。所谓成长,免不了要跨过这道坎。

在香港流行音乐的历史上,哥哥张国荣堪称是非不断,其中最受争议的,可能就是张迷与谭咏麟粉丝之间的“谭张争霸”。而流言蜚语萦绕的几年里,张国荣只用了一首歌回应:1988年的《沉默是金》。

这首当年的十大中文金曲、十大劲歌金曲,有两个通行版本。其一是张国荣的独唱,更知名的则是与许冠杰合作的经典演绎。

1980年代的香港乐坛,张国荣和谭咏麟是两位峰峦并峙的巨星,虽然表面上没有明显龃龉,粉丝之间的暗战却甚嚣尘上。

年长6岁的谭咏麟不满20岁就组建了Loosers乐队,此后又有“温拿五虎”的战绩傍身,在80年代初期已揽下大奖无数。而在1983年,转投华星唱片,结识王牌经纪人陈淑芬的张国荣,也相继唱出了《风继续吹》、《Monica》等金曲,奠定了巨星地位。

1985年,张国荣的红馆十连唱,打破了香港歌手初次开演的纪录。翌年,戏剧性的局面出现了。凭借一曲《有谁共鸣》,张国荣击败谭咏麟,获得1986年十大劲歌金曲的压轴殊荣“金曲金奖”。

1988年,转投新艺宝唱片的张国荣捧得“叱咤乐坛男歌手金奖”。这一奖项的评判依据,是当年香港商业电台的点播率。获得银奖的,正是谭咏麟。

因为拥趸之间的相持不下,诞生于1988年的《沉默是金》,多少有些借歌明志的意味。虽然是许冠杰填词,张国荣唱来,却分外应景。

歌的起头说,“夜风凛凛,独回望旧事前尘,是以往的我充满怒愤。诬告与指责,积压着满肚气不愤,对谣言反应甚为着紧”。首段唱罢,笔锋一转,“现已看得透不再自困”的张国荣,变得“不再像以往那般笨,抹泪痕轻快笑着行”。

副歌部分是整首歌至为关键的凝练。“冥冥中都早注定你富或贫,是错永不对真永是真”成为流传多年的金句,“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始终相信沉默是金”,则几乎是张国荣的自况。歌曲最后,强调是非有公理,莫冒犯别人,也劝勉笑骂由人,洒脱地做人,恰是准确的总括。

亲自作曲的张国荣,在配器中采用了古筝,新旧融合的旋律,寄寓了“少年行”的古风。在柔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大环境里,《沉默是金》的题材如同“一蓑烟雨任平生”的襟怀,注入了一股清新风气。

联系1989年底,处于事业巅峰的张国荣突然告别歌坛,复出之后又备受抑郁症和同性恋风波的困扰,再审视《沉默是金》,会生出别样的唏嘘。

关于《沉默是金》,许冠杰同样是不容忽略的因素。除了词作,许冠杰其人也是歌坛无从绕过的丰碑。且抛开许氏兄弟在电影圈的成就,单是开香港歌星个唱先河,就足以证明。


1992年,宣布退出歌坛的许冠杰举办了“许冠杰光荣引退汇群星”演出。形似早年春晚的简陋舞台上,戴着眼镜行止斯文的张国荣作为嘉宾登台。寒暄几句之后,与许冠杰共同唱起《沉默是金》,镜头一转,台下的谭咏麟与梅艳芳都应和节拍,微笑鼓掌。

或许,云雾散尽,归于本真,心意几何和公平与否都不再重要。大道多歧的漫漫人生路,惟余一句无声的箴言:任你怎说安守我本分,始终相信沉默是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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