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师出高徒孟子给人的形象是自尊而凛然不可犯,有时不免令人望而生畏,这一点,从师生关系上可以看出。在学生面前,他更多地呈现出严师的形象。
一次,孟子的学生乐正子到齐国,因为没有马上安顿好,未能当天去看孟子。第二天乐正子去见孟子时,孟子很不高兴,劈头就说:“你也想到来看我吗?”乐正子感到语气不对,也不知怎么回事,忙问:“老师为什么说这样的话?”孟子并不直接回答,转而问道:“你到齐国几天了?”乐正子老老实实地答道:“昨天已到。”孟子听后便极为不快地说:“既如此,那么我刚才说那样的话又有什么可怪?”乐正子这才明白孟子生气的原因是自己抵达齐国后没有立即去看望他,于是赶紧解释,昨天没有及时到老师那里,是因为住所尚未落实好。孟子一点也没有放松,继续责问:“你难道听说过,一定要住所找好了才来求见长辈吗?”乐正子只好向孟子认错。在这段对话中,孟子的态度始终咄咄逼人,从中我们不难看到,他对师道尊严的维护,显然压倒了对学生的宽厚和关心。确实,就人格形象而言,孟子可敬的一面似乎超过了可亲的一面。
孟子在对待不同观点时,常常火药味很浓,其论战的态度往往妨碍了彼此的理解与沟通;好辩表现在政治生活中,很容易变成强词夺理。在燕国是否可伐这一问题上,孟子之辩,便有这种意味。齐国大臣沈同曾私下问孟子:“燕国内乱,是否可以讨伐?”孟子回答:“可以。”原因是燕国之君子哙不该随便把君位让给燕国之相子之。后来齐国果真讨伐燕国。当时有人问孟子:“先生曾劝齐国伐燕国,是否有这回事?”孟子答道:“并无此事,当初沈同问我:‘燕国可以征讨齐国吗?’我回答:‘可以。’如果他再问我:‘谁可以伐燕国?’我就将回答:‘只有代表天意的人才可以伐燕国。’既如此,怎么能说我劝齐伐燕?”这种辩解在逻辑上固然无懈可击,但却很难使人心悦诚服,它使孟子的哲学家形象同时又带上了某种辩士的风格。
纪昌学射箭甘蝇是古时候的一位射箭能手。他只要一拉弓射箭,将箭射向野兽,野兽就应声而倒;将箭射向天空飞翔着的飞鸟,飞鸟就会顷刻间从空中坠落下来。只要看到过甘蝇射箭的人,没有哪一个不称赞他是射箭能手,真是箭无虚发,百发百中。甘蝇的学生叫飞卫,他跟着甘蝇学射箭非常刻苦,几年以后,飞卫射箭的本领赶上了他的老师甘蝇,真是名师出高徒。后来,又有一个名叫纪昌的人,来拜飞卫为师,跟着飞卫学射箭。
飞卫收下纪昌作徒弟后,对纪昌学习射箭可真叫严啦!刚开始学射箭时,飞卫对纪昌说:「你是真的要跟我学射箭吗?要知道不下苦工夫是学不到真本领的。」纪昌表示:只要能学会射箭,我不怕吃苦,愿听老师指教。于是,飞卫很严肃地对纪昌说:「你要先学会不眨眼,做到了不眨眼后才可以谈得上学射箭。」
纪昌为了学会射箭,回到家里,仰面躺在他妻子的织布机下面,两眼一眨不眨地直盯着他妻子织布时不停地踩动着的踏脚板。天天如此,月月如此,心里想着飞卫老师对他的要求和自己向飞卫表示过的决心。要想学到真功夫,成为一名箭无虚发的神箭手,就要坚持不懈地刻苦练习。这样坚持练了两年,从不间断;即使锥子的尖端刺到了眼眶边,他的双眼也一眨不眨。纪昌于是整理行装,离别妻子到飞卫那里去了。飞卫听完纪昌的汇报后却对纪昌说:「还没有学到家哩。要学好射箭,你还必须练好眼力才行,要练到看小的东西像看到大的一样,看隐约模糊的东西像明显的东西一样。你还要继续练,练到了那个时候,你再来告诉我。」
纪昌又一次回到家里,选一根最细的牦牛尾巴上的毛,一端系上一个小虱子,另一端悬挂在自家的窗口上,两眼注视着吊在窗口牦牛毛下端的小虱子。看着,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10天不到,那虱子似乎渐渐地变大了。纪昌仍然坚持不懈地刻苦练习。他继续看着,看着,目不转睛地看着。三年过去了,眼中看着那个系在牦牛毛下端的小虱子又渐渐地变大了,大得彷佛像车轮一样大小了。纪昌再看其它的东西,简直全都变大了,大得竟像是巨大的山丘了。于是,纪昌马上找来用北方生长的牛角所装饰的强弓,用出产在北方的蓬竹所造的利箭,左手拿起弓,右手搭上箭,目不转睛地瞄准那彷佛车轮大小的虱子,将箭射过去,箭头恰好从虱子的中心穿过,而悬挂虱子的牦牛毛却没有被射断。这时,纪昌才深深体会到要学到真实本领非下苦功夫不可。他便把这一成绩告诉飞卫。
飞卫听了很为纪昌高兴,甚至高兴得跳了起来,并还用手拍着胸脯,走过去向纪昌表示祝贺说:「你成功了。对射箭的奥妙,你已经掌握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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