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雪芹写的《红楼梦》里林黛玉写的一首秋天的诗是什么

如题所述

一、诗为:代别离·秋窗风雨夕(第四十五回)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二、林黛玉简介:
林黛玉,中国古典名著《红楼梦》的女主角,金陵十二钗之首,西方灵河岸绛珠仙草转世真身,荣府四千金贾敏与巡盐御史林如海之独生女,贾母的外孙女,贾宝玉的姑表妹、恋人、知己,贾府通称林姑娘。她生得倾城倾国容貌,兼有旷世诗才,是世界文学作品中最富灵气的经典女性形象。
林黛玉从小聪明清秀,父母对她爱如珍宝。
5岁上学,6.7岁母亲早亡。外祖母贾母疼爱幺女贾敏,爱屋及乌疼爱黛玉,10岁接到身边抚养教育,寝食起居,一如嫡孙贾宝玉。与11岁的贾宝玉同住同吃,吃穿用度都是贾母打点,自视地位在三春之上,实则只是近亲,因被王夫人的仆人最后一个送宫花而很不愉快。11岁时又死了父亲,从此常住贾府,养成了孤标傲世的性格。12岁时,贾元春省亲后,林黛玉入住潇湘馆,在大观园诗社里别号潇湘妃子,作诗直抒性灵。林黛玉与贾宝玉青春年少,由共同的理想志趣和叛逆精神而慢慢发展成爱情。绛珠还泪的神话赋予了林黛玉迷人的诗人气质,为宝黛爱情注入了奇幻浪漫色彩,同时又定下了悲剧基调。林黛玉与薛宝钗在太虚幻境才女榜上并列第一,二人既存在人性上的德才之争,思想上的忠叛之争,婚姻上的金木之争,又因同属正邪两赋的禀性而惺惺相惜[2] 。无奈在封建礼教压迫下,林黛玉受尽“风刀霜剑严相逼”之苦,最后于贾宝玉、薛宝钗大婚之夜泪尽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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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7-09-19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
[说明]
林黛玉病卧潇湘馆,秋夜听雨声淅沥,灯下翻看《乐府杂稿》,见有《秋闺怨》、《别离怨》等词,“不觉心有所感,亦不禁发于章句,遂成《代别离》一首,拟《春江花月夜》之格,乃名其词曰《秋窗风雨夕》。”《春江花月夜》系初唐诗人张若虚所作,是一首写离愁别恨的歌行。本诗在格调和句法上都有意模仿它。“代别离·秋窗风雨夕”,前者是乐府题。代,犹“拟”,仿作的意思。用“代”字的乐府题,南朝诗人鲍照的集中特多。一般情况下,乐府诗不另外再加题目,这里因为又仿初唐歌行《春江花月夜》而作,所以又拟一个字面上与唐诗完全对称的、更具体的诗题。
[注释]1.耿耿——微明的样子。另一义是形容心中不宁。这里字面上是前一义,要表达的意思上兼有后一义。2.助凄凉——庚辰本另笔涂去“凄”字,添改作“秋”,当是为复叠“秋”字而改,有损文义,不从。3.秋梦绿——秋夜梦中所见草木葱笼的春夏景象。程高本作“秋梦续”,“续”与“惊破”相反,又与下句“不忍眠”矛盾。4.秋情——指秋天景象所引起的感伤情怀。5.“自向”句——暗用唐代李商隐《嫦娥》诗中“云母屏风烛影深”句意,写寂寞。泪烛,熔化的蜡脂如泪,故名。也是以物写人。“移”,程高本作“挑”,灯草才用“挑”,烛芯只用“剪”。6.摇摇——指烛焰晃动。爇,点燃。檠,灯架,蜡烛台。7.“谁家”二句——张若虚《春江花月夜》:“谁家今夜扁舟子?何处相思明月楼?”小说中所谓拟其格,这类句法最明显。8.罗衾——丝绸面子的被褥。不奈——不耐,不能抵挡。9.残漏——夜里将尽的更漏声。10.连宵——整夜。脉脉——通“霢霢”,细雨连绵。飕飕——状声词,形容风声。11.寒烟——秋天的细雨或雾气。12.滴沥——水珠下滴。 [鉴赏]《秋窗风雨夕》的作意,如果不加深求,可以说与《葬花吟》一样,都不妨看作是林黛玉伤悼身世之作,所不同的是它已没有《葬花吟》中那种抑塞之气和傲世态度,而显得更加苦闷、颓伤。这可以从以下的情况得到解释:黛玉当时被病魔所缠,宝钗对她表示关心,使她感激之余深自悔恨,觉得往日种种烦恼皆由自己多心而生,以至自误到今。黛玉本来脆弱,现在,在病势加深的情况下,又加上了这样的精神负担,自然会更加消沉。但是,如果我们认为作者写此诗并非只为了一般地表现黛玉的多愁善感,必欲细究其深意,那么也就自然地会发现一些问题。首先,无论是《秋闺怨》、《别离怨》或者《代别离》这类题目,在乐府中从来都有特定的内容,即只写男女别离的愁怨,而并不用来写背乡离亲、寄人篱下的内容。何况,此时黛玉双亲都已过世,家中又别无亲人,诗中“别离”、“离情”、“离人”等等用语更是用不上的。再从其借前人“秋屏泪烛”诗意及所拟《春江花月夜》原诗来看,也都写男女别离之思。可见,要说“黛玉不觉心有所感”感的是她以往的身世遭遇是很难说得通的。我以为这只能是写一种对未来命运的隐约预感,而这一预感倒恰恰被后半部佚稿中宝玉获罪被拘走因而与黛玉生离死别的情节所证实(参见《红楼梦曲·枉凝眉》、《葬花吟》等诗鉴赏),曹雪芹的文字正有这种草蛇灰线的特点。《红楼梦曲》中写黛玉的悲剧结局是:“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脂砚斋所读到的潇湘馆后来的景象是:“落叶萧萧,寒烟漠漠。”这些也都在这首诗中预先作了写照。小说中黛玉刚写完诗搁下笔,宝玉就进来了,下面所描写的主要细节是:黛玉先说宝玉象渔翁,接着说漏了嘴,又把自己比作“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因而羞红了脸。对此,用心极细的脂批揭示作者这样写的用意说:“妙极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说出夫妻来,却又云‘画的’,‘扮的’,本是闲谈,却是暗隐不吉之兆,所谓‘画中爱宠’是也。谁曰不然?”这一批语,对我们理解作者写这首诗的用意,不是也同样有启发的吗?

[鉴赏]
《秋窗风雨夕》的作意,如果不加深求,可以说与《葬花吟》一样,都不妨看作是林黛玉伤悼身世之作,所不同的是它已没有《葬花吟》中那种抑塞之气和傲世态度,而显得更加苦闷、颓伤。这可以从以下的情况得到解释:黛玉当时被病魔所缠,宝钗对她表示关心,使她感激之余深自悔恨,觉得往日种种烦恼皆由自己多心而生,以至自误到今。黛玉本来脆弱,现在,在病势加深的情况下,又加上了这样的精神负担,自然会更加消沉。

但是,如果我们认为作者写此诗并非只为了一般地表现黛玉的多愁善感,必欲细究其深意,那么也就自然地会发现一些问题。首先,无论是《秋闺怨》、《别离怨》或者《代别离》这类题目,在乐府中从来都有特定的内容,即只写男女别离的愁怨,而并不用来写背乡离亲、寄人篱下的内容。何况,此时黛玉双亲都已过世,家中又别无亲人,诗中“别离”、“离情”、“离人”等等用语更是用不上的。再从其借前人“秋屏泪烛”诗意及所拟《春江花月夜》原诗来看,也都写男女别离之思。可见,要说“黛玉不觉心有所感”感的是她以往的身世遭遇是很难说得通的。我以为这只能是写一种对未来命运的隐约预感,而这一预感倒恰恰被后半部佚稿中宝玉获罪被拘走因而与黛玉生离死别的情节所证实(参见《红楼梦曲·枉凝眉》、《葬花吟》等诗鉴赏),曹雪芹的文字正有这种草蛇灰线的特点。《红楼梦曲》中写黛玉的悲剧结局是:“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禁得秋流到冬,春流到夏!”脂砚斋所读到的潇湘馆后来的景象是:“落叶萧萧,寒烟漠漠。”这些也都在这首诗中预先作了写照。

小说中黛玉刚写完诗搁下笔,宝玉就进来了,下面所描写的主要细节是:黛玉先说宝玉象渔翁,接着说漏了嘴,又把自己比作“画儿上画的和戏上扮的渔婆”,因而羞红了脸。对此,用心极细的脂批揭示作者这样写的用意说:“妙极之文!使黛玉自己直说出夫妻来,却又云‘画的’,‘扮的’,本是闲谈,却是暗隐不吉之兆,所谓‘画中爱宠’是也。谁曰不然?”这一批语,对我们理解作者写这首诗的用意,不是也同样有启发的吗? 秋窗风雨夕
第2个回答  2007-09-19
代别离·秋窗风雨夕(第四十五回)

秋花惨淡秋草黄,耿耿秋灯秋夜长。

已觉秋窗秋不尽,那堪风雨助凄凉!

助秋风雨来何速?惊破秋窗秋梦绿。

抱得秋情不忍眠,自向秋屏移泪烛。

泪烛摇摇爇短檠,牵愁照恨动离情。

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

罗衾不奈秋风力,残漏声催秋雨急。

连宵脉脉复飕飕,灯前似伴离人泣。

寒烟小院转萧条,疏竹虚窗时滴沥。

不知风雨几时休,已教泪洒窗纱湿。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3个回答  2007-09-23
据统计,林黛玉的诗作中除了无疑而问的反问句和设疑而问的设问句之外,像上面所列举的有疑而问的询问句共达23句之多,也算是一串奇特的“天问”了,这自然成了林黛玉诗歌的一个重要特色。如何解读这一“追问”意向?一一位作家的用语习惯,往往透露出作家创作个性的重要信息。分析诗歌抒情话语的运用特色,往往是探讨诗歌和作者思想灵魂的切入点。

有学者曾经分析《葬花吟》中“飘落”的意象,并以此为入口,探讨林黛玉与封建社会里中国文人精神气质上的深微联系,认为《葬花吟》全诗有一个最为核心的意象———“飘落”,“飘泊”、“飘飞”都是它的变奏。明显的句子有“花谢花飞花满天”、“游丝软系飘春榭”、“落絮轻沾扑绣帘”、“花落人亡两不如”等等,故而“飘无所依”,正是林黛玉生存处境与存在状态的写照,也是中国知识分子生存状态的写照,《葬花吟》因此唱出了中国封建文人感时伤世的痛彻。[1]这种发现无疑是深刻的。但是,这种结论是仅就一首《葬花吟》而得出。如果把黛玉所有的诗歌———包括两首歌行体诗作《葬花吟》、《秋窗风雨夕》、三首七绝《题帕三绝》和五首咏物诗《咏白海棠》、《咏菊》、《梦菊》、《问菊》及《唐多令·柳絮词》结合起来看,就会发现:诗中出现频率最高、最惹人注目的,却是那些疑问词如“谁”、“何”之类最让人难忘的,也是那些哀怨悲苦、包含询问之意的诗句:

天尽头,何处有芳丘?———《葬花吟》
片言谁解诉秋心?———《咏菊》
娇羞默默同谁诉?———《咏白海棠》

一句句,一声声,幽幽地牵动读者的愁肠。

王国维曾经把诗人分成“主观之诗人”和“客观之诗人”,他说:“主观之诗人,不必多阅世,阅世愈浅,则情性愈真。”[2]林黛玉就是这样的“主观诗人”。她写诗,总是带上浓重的主观色彩,倾注强烈的情感。以《葬花吟》为例:

花谢花飞花满天,魂消香断有谁怜?

这位少女诗人敏锐地感受到春光将逝,桃花飘落。于是以己观花,“谁”既是问他人能否感受到落花飘零的悲哀“谁”又指自己,感慨大千世界只有自己深感飞花逝落的痛彻同时,“谁” 的空问还包含落花不得世人同情,诗人不得世人理解的双重悲哀。这一句哀婉之问,使诗人与花融为一体,为全诗奠定了强烈的自我抒情的基调,使全诗一开篇就笼罩着悲戚哀怨的气氛,诗人的情感气质在轻轻一问中显露出来。

桃李明年能再发,明年闺中知有谁?
明媚鲜艳能几时?一朝漂泊难寻觅。

直接以己比花,感叹漂泊不定的命运。明媚的桃花能够灿烂几时?美好曼妙的青春与花相似,也容易飘逝而桃花经冬至春还能再发,人的青春一逝便再难寻回!花易落,人命短,人的生命甚至还不如能够再发的桃花。

天尽头,何处有芳丘?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以己问花,落花完全成了倾诉的对象,一连四个“侬”字,两个“尔”字,在反复的询问中,诗人展开了对未来命运的惶恐的推测,她由落花调谢想到自己的身世飘零,想到自己生命消逝时无人怜惜的悲哀,悲叹人不如花:落花尚得归于净土,人却有可能落入命运的污淖之中谁又是收葬自己、使自己归于净土的人?思虑至此,她悲哀到极点,不禁为“花落人亡两不知”的生命悲剧而悲恸!全诗在一片恸哭中结束。纵观全诗,可以发现,是几句痛心不已的询问,使《葬花吟》成为林黛玉自我抒情中最感人的篇章。

《题帕三绝句》以“泪”贯穿始终,暗寓黛玉的一生将为宝玉泪尽而逝。“眼空蓄泪泪空垂,暗洒闲抛却为谁?”问得直切。一个“谁”字,直接把她的深情指向宝玉,感情表露得极其大胆,同时“谁”字还包含了不尽的疑问,询问心上人此时此刻能否领会到她的一番情谊“谁”字还是在询问整个世界:她的一腔心事是否会终成虚话?这一问句,写尽了黛玉此时幸福、伤悲、忧虑交织的心境,给她的爱情抹上了一缕凄美的色彩。《秋窗风雨夕》中,“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在敏感的诗人看来,秋天本已让她魂销肠断,淫靡的秋雨更加重了她心中的凄凉,因为自幼失怙,在这凄风苦雨之夜,没有任何亲人来与她作伴,许多年来,诗人度过了一个又一个不眠之夜,独自咀嚼着深重的孤独。“谁家秋院无风入,何处秋窗无雨声?”这两句,诗人把思绪拉到她的生活世界之外,寻找着没有风雨只有温暖的秋窗小院,为疲惫的心灵寻得一块暂时歇息的净土然而,她的梦想很快就破灭了,在这个世界上,处处都是风雨,家家秋院都是风雨肆虐,秋意煞人,哪里有什么温暖可寻呢?这两句诗写尽了黛玉在风雨之夜的凄凉孤独,使全诗著上了鲜明的个人色彩。作为主观诗人,林黛玉的那些限题限韵的咏物诗,也鲜明地表现出她强烈的个人色彩。无论是咏菊还是咏白海棠,其他人的诗虽然也多少表现出各自的性情,但都有些平淡纤巧,缺乏个性力度,如宝钗的诗含蓄浑厚却失之于造作。只有林黛玉的诗以强烈的自我表现独树一帜。在她的这些诗作中,花即是人,人与花融为一体,读时,分不清她究竟是在咏花,还是在书写自我。

正因如此,这些诗作才力透纸背,深深叩动着读者的情怀。其中最让人难忘的还是那几句询问:

娇羞默默同谁诉?———《咏白海棠》
片言谁解素秋心?———《咏菊》
孤标傲视偕谁隐?———《问菊》
叹今生,谁舍难收?———《柳絮词》

不仅仅是以人拟花,写尽花的情态,更重要的是,赋花以生命和灵性,以花喻人,在娓娓叙写中表达自我的性情与格调,寄托悠悠情思和人格精神神与物游,花人合一,两者完美地融合在一起。黛玉就是借这些追问,在冰冷的世界中描绘着自己如花一样貌似柔弱的生命,倔强地表现着她的个性,表现出他人难以企及的大胆和勇敢。可以看出,无论是直抒胸臆还是托物言志,林黛玉诗歌里强烈的追问意识不只是艺术风格的问题,实际上是她对自身生命价值强烈关注的表现形式。在中国封建社会里,诗人歌咏自然山水是自然的事情,但若纵情表现自己却常常被视为大逆不道。黛玉诗里的一句句询问,在抒写自然的同时也大胆地表现着自己,向世界宣布她这样一个哀怨悲惋的生命的存在。



林黛玉诗歌的生命意识集中表现在她的追问之中。考察这些追问本身,可以发现三个方面的内容。首先是对自己生命价值的探询。有学者指出:“林黛玉比大观园中任何一个女儿都要更加珍惜自己的生命。”[3]愈加珍惜就愈加担心生命的幻灭。《葬花吟》里,黛玉由花的谢落联想到自己生命的消亡,不禁问起:

红消香断有谁怜?
明年闺中知有谁?
未卜侬身何日丧?

一句句自怜自叹,包含对未来命运的深切忧思,它来自多年来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身世处境,也来自于对爱情命运的担忧。在这两种因素的作用下,黛玉的关注所指不能不是死亡。在林黛玉葬花的时候,大观园里正是一派欢乐景象:满园是绣带飘飘,花枝招展,众女儿们打扮得“桃羞杏让,燕妒莺惭”,成群结对地玩耍嬉笑,尽情享受青春生命的欢乐宝钗在扑蝶,探春在看鹤舞,人人都沉醉于生的欢乐之中,独有她预感到了死的悲哀。无论生命怎样绚烂美丽,都必然归宿于死亡。聪慧灵秀的黛玉敏感到了生的悲哀,时常与无常觌面,咀嚼生命本体的悲凉与无奈。她的忧患直接指向生命本体,达到了哲学思虑的高度。莎士比亚笔下的哈姆雷特也曾为生死问题而困惑,发出一个千古名问:“是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问题。”与哈姆雷特相比,黛玉的问更加痛彻,在她看来,生死已经是一个不可能被选择的问题,死亡是生命的必然结局,它的力量比生存还要强大。因此,她的悲痛比哈姆雷特深刻得多。人作为个体生活在自然和社会中,生命存在的权力会遭到剥夺,个性的发展与需求也会受到限制,因而人总是感到青春易逝,生命短暂,需求得不到满足,命运不能把握。这种自然与人类、社会与个体双重矛盾引起的痛苦,是人类历史上一种悠久的痛苦,“它上通人类的初始时代,下接人类的未来”,因而具有一种幽深的历史感。[4]黛玉的痛苦正是这种意义上的悲痛。其次,是对知音难寻的困惑。林黛玉的诗歌有一种强烈的倾诉意向,她反复地追寻着可以倾诉的对象。虽然有贾宝玉作为她感情的寄托,但是这个人世的知音似乎仍不能满足她的倾吐需求。由于自身性格和外部环境的原因,她无法向贾宝玉倾诉衷肠,只能在诗歌里苦苦寻觅,把一腔幽思托付给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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