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里面的一首诗,求这首诗的完整翻译。

家山随处可行楸, 荷锸携壶似醉刘。纵有千年铁门槛, 终须一个土馒头。三轮世界犹灰劫, 四大形骸强首丘。蝼蚁乌鸢何厚薄, 临风拊掌菊花秋。

  第六十三回邢岫烟引妙玉的话:
  他常说,古人中自汉晋五代唐宋以来皆无好诗,只有两句好,说道,“纵有千年铁门槛,终须一个土馒头”。
  既然两千年来只有两句诗好,想其情形这两句话总不会搞错了罢,不幸偏偏又错了。兹引范成大《石湖诗集》卷二十八:
  家山随处可行楸,荷锸携壶似醉刘。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三轮世界犹灰劫,四大形骸强首丘。蝼蚁乌鸢何厚薄,临风拊掌菊花秋。(《重九日行营寿藏之地》)
  有“门限”与“门槛”之别。范诗有出处,不比“昼暖”、“骤暖”不过形容之词,这个矛盾是尖锐的而不能调和的。分原典及小说两方面来说:
  (一)依原典论,必须作“铁门限”,而且范诗作“铁门限”本不会错。范引用六朝的故事:智永以书法得名,宾客造请,门阈穿穴,以铁固其限,故人号曰“铁门限”,见《宣和书谱》。虽然引用,却跟原典意思稍不同。诗意说身后之事,一个人保卫自身像千年不坏的“铁门限”一般,但终究要埋在坟堆里去的。
  (二)依小说论,必须作“铁门槛”,硬依原典来改便成为笑话。第一,我们白话只说“门槛”而不说“门限”,曹改原诗是有他的理由的。第二,《红楼梦》作者既特别喜爱这两句,在别处还大用而特用,如第十五回“王凤姐弄权铁槛寺,秦鲸卿得趣馒头庵”,这难道也能改为铁限寺么?况且六十三回贾宝玉还明说“怪道我们家庙说是铁槛寺呢,原来有这一说”。
  所以《红楼梦》的铁门槛、铁槛寺是一回事、一句话,无论在哪里都不能瞎改的。刻本如程甲、乙本以及道光王雪香本都还不曾改,到了光绪间石印《金玉缘》本便改了。
  ……只有两句好,说道:“纵有千年铁门限,终须一个土馒头。”(注云:“此范石湖自营寿藏诗也,实为本书财色二字下大勘语,故为十五回对待题目,特用秦宝熙凤演之,遂为众妙集大成也。一寺一庵名义到此方出,可见当日谋篇不是枝枝节节为之。”)
  注者的确查了原书,惟其如此所以要改,亦惟其如此所以会错。他既明白“作者的一寺一庵(铁槛寺、馒头庵)名义到此方出”,他亦明白“特用秦宝熙凤演之”,为什么把六十三回所引诗句原作“铁门槛”的给改了呢?改了,即跟“铁槛寺”之“槛”,名目不符成为两段,把本书血脉相通、神情一贯的好处给打了个折扣。
  征引原书一字不易,在做考证研究的工作上是值得称赞和学习的。小说却又当别论。小说必须意趣生动活泼,最怕掉书袋。当然,生动活泼,不一定要把书给引错了;不过偶然错了一两个字,于文义无妨,即无关系,若有好处更不应妄改。《红楼梦》把“门限”改为“门槛”,一字的差别,即活用了古诗,把它相当地白话化了融会入小说中,正是点石成金的妙手。依我揣想,大概是作者有意如此改写,并非错忆或笔误。在这里,我们该专对范石湖来负责呢,还是该对曹雪芹来负责?这必须首先考虑的。若《金玉缘》本的太平闲人,名为依证改字,殊失作者之意,不止大杀风景而已。幸而像这样本子不甚流传,现在通行本还作“铁门槛”的多。
  若说对付这样问题原很容易的。注解附原文之后,引了原曲原句,其是非得失读者一览自明,何须谬改前文,成为蛇足呢。

家山随处可行楸, 荷锸携壶似醉刘。

纵有千年铁门限, 终须一个土馒头。

三轮世界犹灰劫, 四大形骸强首丘。

蝼蚁乌鸢何厚薄, 临风拊掌菊花秋。

此诗感叹人生有限,嘲讽生前即造就生圹的无知浅薄之达官贵人。人终归一死,是谁也抗拒不了的自然规律。诗句以工稳的对仗和形象的借代,说明了一个十分浅显而又为一些人不愿意承认的真理,悲叹中有旷达,表现了作者对生命规律的清醒认识及对生前即造就生圹者的嘲讽。
译文:

山上随处都是身后安葬的好地方,好似携壶长醉的刘伶,使人扛着锹跟着,说“死了就把我埋了”一样。即使身前既有权有势、又轰轰烈烈长寿活至一千年,最终还要归宿到既荒凉萧条、又极其孤寂、形似一堆土之小小房。三轮世界的燃烧毁灭又形成仍然有余灰,身后归葬故乡怎及四大皆空的躯体化为尘土与空气有溢香。凡人尸体乃鸟与蚂蚁食物,又何必生前则造就生圹准备厚葬,让不会说话的秋菊迎风拍手嘲笑你的浅薄无知暨悲伤。
参考资料:http://www.xiexingcun.com/Honglou/31/mydoc009.htm
http://liftz.blog.163.com/blog/static/1138157812013120347404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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