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评中国四大名著之一《水浒传》吧!

如题所述

《水浒传》是公认的中国四大名著之一,不少思想史家、文学家在开列的“青少年必读书目”中,都有《水浒传》,金圣叹更是认为,《水浒传》在“惩恶扬善”,对人的教化作用上,与“四书五经”相同。

“《水浒传》有大段正经处,只是把宋江深恶痛绝,使人见之,真有犬彘不食之恨。从来人却是不晓得。”(《读第五才子书法》,下引文同)

“一百八人中,定考武松上上。时迁、宋江是一流人,定考下下。

鲁达自然是上上人物,写得心底厚实,体格阔大。论粗卤处,他也有些粗卤;论精细处,他亦甚是精细。然不知何故,看来便有不及武松处,想鲁达已是人中绝顶,若武松直是天神,有大段及不得处。

《水浒传》只是写人粗卤处,便有许多写法。如鲁达粗卤是性急,史进粗卤是少年任气,李逵粗卤是蛮,武松粗卤是豪杰不受羁绊,阮小七粗卤是悲愤无说处,焦挺粗卤是气质不好。

《水浒传》一个人出来,分明便是一篇列传。至于中间事迹,又逐段逐段自成文字,亦有两三卷成一篇者,亦有五六句成一篇者。

《水浒传》写一百八个人性格,真是一百八样。若别一部书,任他写一千个人也只是一样,便只写得两个人也只是一样。”

金圣叹有很多地方画龙点睛,把全书人物、故事贯穿一线,使人读之,不觉其繁复,只觉其精彩。
记得从初中时就开始粗读过《水浒传》,后来在高中阶段,随着“评《水浒》,批宋江”运动的开展,又翻阅过该书。应该说,对该书的故事情节、人物性格还是略知一二。这次阅读,距离初中时的第一次阅读,时间跨过了近40年,这些年来,尤其是大学毕业后,工作之余,阅读是我生活的常态,就如一副楹联说的:“非关因果方为善,不计科名始读书”。但老实说,从没有读过像金评《水浒传》如此精彩绝伦的书籍。读这本书,就像台湾哲学家钱穆先生说他自己一样,此前尽管读得烂熟,“却如同未读”。足见金评的过人之处。
“金评水浒”告诉我们这样几条重要信息:
一,一部《水浒传》,施耐庵着力描写,也是最被褒扬的成功人物是武松,其次是鲁达和李逵。
二,《水浒传》表面上看是颂扬宋江的忠义,实际上是无处不在张示宋江之恶。在上梁山之初,就把晁盖的“聚义厅”,改为“忠义堂”。待到晁盖死后,更是肆无忌惮地明确要“替天行道”,除了不遵守晁盖遗嘱,让出“第一把交椅”外,还运用各种权术,稳固自己的地位。
三,《水浒传》的作者施耐庵是最让金圣叹敬佩的作家了。他对《水浒传》的故事情节的安排无不赞美有加,对每位人物出场和个性都有独到的点评。甚至某个人物的某一件事,相隔了好几章,金圣叹都能使其前后贯通,浑然一体。
四,金圣叹点评《水浒传》,尽管在每章的开头有总评,文内有插评(和眉评),然而更多地从文章技法、结构、语言风格上评点,而对其每个章节的中心思想却涉及得并不多。这应该是金评水浒的一个小小的缺憾。
五,金圣叹指出,虽然晁盖是作者凭空加上的一百单八将之外的重要人物,但晁盖的死,宋江却有间接地谋杀嫌疑。因为自从宋江上山后,每有战事,宋江都要极力阻止晁盖下山,表面上看是爱护晁盖,担心他的安危,实际上却在“架空”晁盖,树立自己的绝对权威。唯独曾头市一战,宋江没有劝阻,晁盖一去就中了毒箭,回山不久就去世了。

当然,读过金圣叹的评点,回头再细想。《水浒传》也有很多不足的地方。比如很多地方这些所谓的“好汉”常常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他们不但动辄滥杀无辜,而且动辄就同时把被杀对象剜心割肝。
宋江用各种极端的手法骗取一些官员上山,这些被逼无奈上山的英雄却对宋江没有异心,没有怨言,这是不可思议的。
再就是,在“三打祝家庄”一场战役中,不但杀死了扈三娘的未婚夫祝彪,而且被鲁莽的李逵杀死了扈太公一门老小,这扈太公不是别人,正是后来梁山泊的一员重要头领一丈青扈三娘的老爹。然而没见扈三娘对李逵有任何不满和要复仇的意思,并且听从宋江的安排,嫁给好色之徒矮脚虎王英。这些明显的疵点和结构上的漏洞,虽然没有被金圣叹点出,却是不能自圆其说的。
再就是金圣叹指出的另外几处缺憾:史进寻王教头不见,一憾也;张青店中麻杀一头陀,竟不知名姓,二憾也;祝家庄祝氏三杰的武师栾廷玉死得不明不白,没有交代,三憾也。有此三憾,就不能说《水浒传》完美无缺了吧?
顺便说一下,周锡山先生点校,万卷出版公司出版的《金圣叹全集》编校粗疏,错别字满篇,浪费纸张和金钱,千万别购买。岳麓书社出版,罗德荣点校的《金圣叹评批本水浒传》,虽是横排,但把金圣叹批文全用红字体标出,看上去赏心悦目,值得拥有一套。我为了不留遗憾,又购买了凤凰出版集团(原江苏古籍出版社)出版,陆林先生点校的竖排本《金圣叹全集》,错别字很少(并非没有),值得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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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12-30
《水浒传》是描写中国封建社会农民起义的章回体长篇小说。 《水浒传》在文学成就上受到后世不少文学评论家的赞许: 金圣叹将《水浒传》与《离骚》、《庄子》、《史记》、《杜诗》、《西厢记》合称为“六才子书”。冯梦龙将《水浒传》与《三国演义》、《西游记》、《金瓶梅》,《石头记》定为“五大奇书”。与《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共列“中国古典四大名著”。 到了20世纪,文学评论家除了评论《水浒传》的文学成就,亦开始对《水浒传》所反映的社会状况和价值观产生兴趣。1930年代初,鲁迅在《三闲集·流氓的变迁》中曾这样评论《水浒传》:“‘侠’字渐消,强盗起了,但也是侠之流,他们的旗帜是‘替天行道’。他们所反对的是奸臣,不是天子,他们所打劫的是平民,不是将相。李逵劫法场时,抡起板斧来排头砍去,而所砍的是看客。一部《水浒》,说得很分明:因为不反对天子,所以大军一到,便受招安,替国家打别的强盗——不‘替天行道’的强盗去了。终于是奴才。”宋江主动要求招安,招安后又去平田虎、方腊,做了封建统治阶级的帮凶,这是小说的败笔。对于《水浒传》的思想倾向历来有不同看法。一种观点认为《水浒传》表现的是忠义的思想。主要的代表人物是明代的李贽。另外一种观点认为这是一部写给强盗看的书,是教人做强盗的书。主要是明朝的左懋第提出的,他认为《水浒传》教坏了百姓,强盗学宋江。并且认为如果不禁毁《水浒传》,对于世风的影响是不堪设想的。当时朝廷接受了他的建议,将《水浒传》在全国各地收缴。另外一个持这种观点的人是金圣叹。这也是他把七十回以后砍掉的原因之一。 20世纪50年代,当时所持的看法是认为《水浒传》是描写歌颂农民起义的。这种看法是当时各种教科书,文学史和小说史所持的一个主流的看法。

艺术成就
《水浒传》的艺术成就,最突出地表现在英雄人物的塑造上。全书巨大的历史主题,主要是通过对起义英雄的歌颂和对他们斗争的描绘中具体表现出来的。因而英雄形象塑造的成功,是作品具有光辉艺术生命的重要因素。在《水浒传》中,至少出现了一二十个个性鲜明的典型形象,这些形象有血有肉,栩栩如生,跃然纸上。 在人物塑造方面,最大特点是作者善于把人物置身于真实的历史环境中,扣紧人物的身份、经历和遭遇来刻画他们的性格。诚然,全书几乎没有什么具体的社会环境的介绍,但通过对各阶层人物及他们之间的关系的描绘,一幅北宋社会生活的图景便非常逼真、清晰地呈现在我们面前,统治阶级的骄奢淫逸以及受压迫人民“撞破天罗归水浒,掀开地网上梁山”的愿望,则是组成这幅历史图景的经纬。书中的人物性格,正是在这样的环境中产生和成长起来的。林冲、鲁达、杨志虽同是武艺高强的军官,但由于身分、经历和遭遇的不同,因而走上梁山的道路也很不一样,作者正是这样表现了他们不同的性格特征的。禁军教头的地位,优厚的待遇,美满的家庭,使林冲很自然地形成了一种安于现实,怯于反抗的性格,对统治阶级的逼害一再隐忍;同时这种经历,又使他结交了四方好汉,形成了豪爽、耿直、不甘久居人下的品德。因此林冲的隐忍不同于逆来顺受。在他“忍”的性格中,蕴藏著“不能忍”的因素,聚集著复仇的怒火。最后,他被逼上梁山,正是这种怒火的总爆发,是他性格发展的必然结果。与林冲相比,鲁达并未遇到那样的不幸,但他在和统治阶级长期周旋中,看透了他们荒淫腐朽的本质,加之他一无牵挂的身世,形成了他酷爱自由,好打不平的性格。这种性格和当时黑暗的现实,存在著不可调和的矛盾。因此,鲁达是向整个封建统治阶级挑战而主动地走上了反抗的道路。“三代将门之后”的杨志,走上梁山的道路更为曲折。“一刀一枪,博个封妻荫子”是他的生活目的。为了实现这个目的,他可以委曲求全。失陷“花石纲”并没有动摇他追求“功名利禄”的意愿,高俅的排斥也未能把他从这条路上拉回来,在充军得到梁中书的青睐后,追求名利的欲望也更加炽烈了。在比武场上的斗狠逞能,护送生辰纲时的兢兢业业,都充分表现了这一点。直到“生辰纲”被劫,不仅功名的道路被截断了,而且在落入牢狱的危险,他才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上了梁山。此外在对招安的不同态度上,来自社会底层的李逵等人是坚决反对的;封建文人出身的吴用主张有条件的招安;来自官军的绝大部分的将领则是殷切地盼望著招安。这种不同的态度,可以从他们各自的身分、经历中找到充分的根据。 在人物塑造上,《水浒传》总是把人物放在阶级斗争的激流中,甚至把人物置于生死存亡的关头,以自己的行动、语言来显示他们的性格特征。在“劫法场石秀跳楼”一回中这样描写:“楼上石秀只就一声和里,掣出腰刀在手,应声大叫:‘梁山泊好汉全夥在此!’……石秀楼上跳将下来,手举钢刀,杀人似砍瓜切菜,走不迭的,杀翻十数个;一只手拖住卢俊义投南便走。”只此寥寥数笔,通过对石秀几个异常敏捷激活的白描,把他当机立断,临危不惧的性格表现得入木三分。作者巧妙地把人物的行动、语言和内心的复杂活动,紧紧地交融在一起,虽无静止的心理描写,却能准确、深刻地揭示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同样以劫法场为例,由于石秀是在形势万分紧迫毫无思想准备的情况下得悉处斩卢俊义的消息的,以他的精细,不会不意识到个人去劫法场的危险;可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又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从石秀在酒楼上的焦躁,可感到他内心的激烈活动。他考虑到要在戒备森严、刀枪林立的法场上,一个人救得卢俊义,必须先压住敌人的气势,因此,未下楼时就大喊一声,接著趁敌人神志未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扯住卢俊义便走。在他被捕后大骂梁中书时,道出了梁山大军即将临城的形势,这才使梁中书不敢杀害他们。透过石秀果断的行动,机变的语言,又看到了他细微的内心活动。小说中类似这样的精彩的描写是很多的,象当林冲抓住高衙内提拳要打而又未敢下落时的微妙心理,像宋江吟反诗时流露出的那种壮志未酬,满腔郁闷的心情,都是通过行动、语言来表现出人物的内心世界,并进一步深化了人物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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