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山水田园诗论述中国古代知识分子的“隐”和“仕”情结

如题所述

摘 要:孟浩然是盛唐诗坛上伟大的诗人,虽然他的一生没有经历过太多的坎坷,既没有杜甫经历了“安史之乱”后的痛苦与无奈,也没有苏轼经历了作官与归隐后的豪放洒脱,但站在我们今天这个时代来讲,孟浩然仍不失为一个失意之人。所以研究他在山水田园诗中寄托之情是我们不可不想的到方面,本文试图通过对孟浩然的作品以及生活的时代特征等各个方面分析孟浩然山水田园诗的寄托。
关键词:失意 孟浩然 山水田园 寄托

在群星争辉的盛唐诗坛上,孟浩然作为开元年间的杰出诗人。不仅以创作大量山水田园诗丰富了诗歌的题材。而且以清淡旷远的风格闪烁着夺目的光彩.无论是他的思想,还是山水田园诗的寄托都为唐诗的繁荣作出了不小的贡献,在建设社会主义物质文明和精神文明的今天。批判继承这份古代文学的遗产,对于增强我们民族的自尊心和自信心,繁荣发展社会主义新文学,有着不容忽视的作用。

所谓失意文人乃指人生追求,理想抱负达不到预期的目标或在人生的历程中遭受挫折的人。古往今来,在历史的长河中失意之人并不少,像古代的司马迁、曹植、陆游;近代的鲁迅、老舍、朱自清,都属于这一类人。他们或以巨著来寄托愤懑之情,或以诗歌来寄托志向,或以散文来寄托情怀。而孟浩然也正是这一类的人,那孟浩然为什么以山水田园来寄托情怀呢?
首先,在诗人的眼中:自然与人之间和睦相处,没有疏离。人与山川草木,日月星辰都是自然的一部份,都有一气相通。它们都有不同程度的精神甚至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忧愁烦恼的情感。它们之间不仅相互联系,甚至相互感通,相互理解,相互转化。自然界的顽石、宝玉、蝴蝶、狐狸,如果钟天地之神秀,皆可幻形为人。如孟浩然在诗中有很多内容描写南园的生活和在西、南郭外宴饮游乐的事情,在《涧南园即事贻皎上人》中,他这样描绘自己家园周围的环境:“弊庐在郭外,素业唯田园,左右林野旷,不闻城市喧。钓竿垂北涧,樵唱入南轩。”可见他家周围的空旷的树林和原野都寄托着诗人深厚的感情,所以山水田园是诗人表达寄托情感的最好方式。
其次,日月星辰、山川草木是诗人生活的连续,是寄托情感倾诉交流的对象。自然也不是机械僵死的物质,不是诗人支配征服的对象,亦不是西方浪漫派文学中那样独立于人和睦相处、亲密交往的朋友;她不仅是滋养生命抚育诗人成长的母亲,是诗人生活的依靠,而且是丰富诗人的生活,寄托诗人的情感,增加诗人的美感,陶冶性情,体悟天道貌岸然的媒介,更是诗人生命的永恒。如在孟浩然的作品《万山潭》说:“游女昔解佩,传闻于此山。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还。”又《登望楚山最高顶》说:“暝还归骑下,萝月映深溪。”这都反映了孟浩然对山水田园的喜爱之情。而在其他诗人的眼中,“山水含清晖,清晖能娱人”(谢灵运《石壁精舍还湖中作》)。“知者乐水,仁者乐山”,其实还有一种关系,就是“乐水者智,乐山者寿”,这样说可以充分显示山水怡情养性功能。
此外,与山水田园亲近还可丰富知识,培养和提高审美情趣以及模山范水的能力。“众鸟高飞尽,孤云独去闲。相看两不厌,只有敬亭山。”(《独坐敬山亭》),这是李白游山的观感,也是他和山契合交融达到了化境.高蹈出尘,借以保持自身人格的独立完善的体现。李白被召入京期间,宾主云集,红极一时;而当受排挤离京以后,则倍受冷落,于世态的炎凉深有体味,于是更加认识到山水的可亲可敬。而在孟浩然的作品中,更加体现了这种感情。如《舟中晓望》:“挂席东南望,青山水国遥。舳舻争利涉,来往接风潮。问我今何适?天台访石桥。坐看霞色晓,疑是赤城标。”这首诗写出了诗人在一个秋日的清晨,当船在东阳旁的江面扬帆起航的时候,一幅充满人间生活气息的水乡晨景就展现在诗人的眼前。但在扬帆起航的舳舻络绎之中,他的船是孤独的,在未来的旅途中,眼前这幅晨景渡图的热闹必将散尽,剩下的将是诗人的只旅扁舟.透过诗人不落凡尘的孤标异韵,天台山的仙幻也尽在不言之中。而诗中提到的赤城山,我们可以真切的体会诗人对它的向往,而赤城的如仙若幻,读者完全可以神驰梦想,无需用更多的笔墨去描绘了,这也正体现了山水田园在诗人眼中心中的热爱之情。
总的说来,山水也是孟浩然与自然和谐交往的结晶,是处理人和自然关系的方式,蕴含着丰富而深刻的智慧。

而好的山水田园诗总是包涵着作者深刻的人生体验,如“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王之涣《登鹳雀楼》)以理势入诗,兼有教化和审美的双向功能。它表现出了求实态度和奋进精神,对读者无疑是有力的鞭策和激励。又如“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王籍《入若耶溪》)除生动表现山林特有的幽静氛围,还揭示了矛盾的对立统一关系,显然有启迪智慧,拓展襟怀的作用。那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又寄托了诗人一种怎样的情怀呢?
首先,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寄托了他心中的理想抱负。
年轻的孟浩然,虽然徜徉在家乡的明山秀水之间,但他内心怀着积极的抱负.四十岁前,他一直读书习文,为应举入仕做准备,他自己说:“唯先自邹鲁,家世重儒风。诗礼袭遗训,趋庭沾末躬。昼夜恒自强,词翰颇亦工。”(《书怀贻京邑故人》),可见他读书为学受到了家庭的影响,而他早年的家资比较丰厚,使他不必像中晚唐以后一些家境贫寒的士子那样汲汲干进,以求生计;他的进取心,是不希望寂寞盛明时代,不甘心碌碌无为的精神追求,也反映了盛唐士人独特的风貌,在诗人的作品有深刻的体会。如《临洞庭湖赠张丞相》:“八月湖水平,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欲济无舟楫,端居耻圣明。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这首诗是通过描写洞庭湖的景色,进而表达自己出仕的愿望。前半首先写景,写出了洞庭湖八月湖水涨的辽阔涵洋,浩渺无际,气象极具恢宏。后半首先以曲笔表达自己愿意出仕的心事,后又委婉表示请求荐引的希望。这样前半写湖水越是阔大,就越能衬托“欲济”愿望的强烈和“无舟楫”的悲哀。这首诗的旨归,不是信仰山水,而是借浩瀚的湖景,抒发“欲济无舟楫”的苦闷。表达希望得到荐引,一骋鸿图的渴望,诗人在这首诗里,说自己“端居耻圣明”,这是渴望在圣明的时代有所作为,不甘心壮志蹉跎,碌碌以终,其胸襟气度,绝非蝇营狗苟之辈可比。
其次,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寄托了他长安求仕失败的复杂愤懑之情。
孟浩然长安求仕失败,黯然地离开长安,李白说他是“红颜辞轩冕”,实际上他并没有这样潇洒,在长安这个繁荣之地,他没有找到出路。主要原因是缺少当权者的荐引,他曾经向张九龄感叹“惜无金张援,十上空来归。”(《送丁大凤进士赴举呈张九龄》)。在盛唐时代,朝野上下虽然形成了浓厚的荐贤风气,但在实际的现实政治中,任人唯亲,不能取人至公的现象还是不能避免的。这种盛世表象下潜伏的矛盾,诗人在他隐居家园的时候,不会有如此真切的体会。他在长安的作品,开始反映这些不合理的现象,早年那种激昂的抱负,此时化为感士不遇的不平之气,多是表达失路的慷慨不平,他没有流于狭隘的怨刺与讥弹,而是在批判的流俗中,体现内心的风概与节操,诗作具有了更多的锋芒。如《岁晚归南山》:“北阙休上书,南山归弊庐。不才明主弃,多病故人疏。白发催年老,青阳逼岁除。永怀愁不寐,松月夜窗虚。”这是一首困顿失意之作。在诗中,诗人感叹自己因为“不才”而见弃于明主,事实上,诗人从来没有真正对自己的才华失去信心,他并非完全不以时命为意,他曾感叹:“穷通若有命,欲向论中推”(《晚春卧病寄张八子容》)。实际上,诗人所谓的“不才”更多的是反话,是以自嘲的方式来嘲讽当朝不能识贤用才的时事,无怪乎传闻中唐玄宗听到此句,怫然不悦,可见它明显地表达了诗人的不平之气。如《早寒江上有怀》:“木落雁南度,北风江上寒。我家襄水曲,遥隔楚云端。乡泪客中尽,孤帆天际看。迷津欲有问,平海夕漫漫。”诗中写到“诗人此时正经历着仕途的失意,怀才不遇,又不甘心就回乡隐居,仍然徘徊在世路风波之中。家乡是那样美好,然而又是那样遥远,自已驾着一叶孤舟,在黄昏因烟波渺茫的江海上,不知走向何方。全诗前半部的健举超卓,与后半部的低沉徘徊,写出了诗人内心复杂的旋律。
第三,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寄托了他对朋友的深情厚意。
天才狂放的大诗人李白,曾经倾心赞美过与他同时的一位诗人:“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红颜辞轩冕,白首卧松云。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高山安可仰,徒此挹清芬。”(《赠孟浩然》)这位令他高山仰止的诗人就是孟浩然。不独李白,孟浩然赢得了他那个时代许多诗人的敬重,王维与他忘形之友。诗人杜甫在他身后真挚地写道:“吾怜孟浩然,短褐即长夜。赋诗何必多,往往凌鲍谢。清江空旧馆,春雨余甘蔗。每望东南去,令人几悲诧。”(《遣兴》)。而在孟浩然的作品中《留别王维》:“寂寂竟何待?朝朝空自归。欲寻芳草去,惜与故人违。当路谁相假?知音世所稀!只应守索寞,还掩故园扉。”长安一载,孟浩然和比自己年轻的王维成了忘形之交,此番离别,心情无疑是很黯然的。全诗流露的感情很耐人寻味,全诗的旋律也是非常消沉的,这种消沉也让我们领略了孟浩然与王维的深厚情谊。孟浩然仕进无成,内心很黯然,然而这份痛苦,他并不是向谁都表露的。在《题长安主人壁》这首近乎独的的作品里,他坦陈内心的隐痛;而在《京还留别新丰诸友》中,他则在痛苦中表现出“拂衣从此去,高步蹑华嵩”的洒脱。消沉与洒脱,都是诗人内真实,只是消沉是更脆弱的一面,这一面除了诗人自己咀嚼,就只有向好友倾诉了。
第四,孟浩然的山水田园诗寄托他归隐后的平静淡泊的心情。
从离开长安,清山碧水,陶冶了他的心胸。他对隐居的生活有了更深的理解。他写了《仲夏归汉南园寄京邑耆旧》,诗中说:“尝说高士传,最嘉陶征君。日耽田园趣,自谓羲皇人。予复何为者,栖栖徒问津。中年废丘壑,上国旅风尘。忠欲事明主,孝思事老亲。归来当炎夏,耕稼不及春。扇枕北窗下,采芝南涧滨。因声谢同列,吾慕颍阳真。”诗中虽然还是不免有一点世路的失意,但他表示,自己找到了精神的安顿处,那就是放弃功名的诱惑,在隐居家园中保持人格的纯洁。
孟浩然的隐居生活,正是他养真全节的精神寄托。其隐居之作,无不呈现出清旷的意境,高洁的品格,尤其善于刻画情趣高雅、风流超逸的隐士形象。他取法陶诗,而又与陶诗不同。他在诗中塑造的主要是一个“不亲农事,终日高卧,闲适飘逸的隐士形象”。这与陶诗的质朴深厚有一定的距离,但他善于在田园生活刻画里创造清旷的意境,体现高雅的意趣。如《过故人庄》:“故人具鸡黍,邀我至田家。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待到重阳日,还来就菊花。”这首家喻户晓的作品,几乎所有的唐诗选本都不会遗漏。诗中是浓郁的田家气息,描写诗人和友人宾主欢洽,又充满爽朗高雅的情趣。诗人刻画田家风光,极善描绘,“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描写绿树在村边环绕,远处是横斜的郊外青山,青山绿树的环绕,使人感到故人的家园是如此温馨。诗中后半刻画了宾主爽朗高雅的情中,诗人与故人虽然说的是双杠麻之事的农家语,但“开轩面场圃”的爽朗,使人在这幅家园欢乐图中,不觉柴米油盐的琐碎,而只觉其恬然快乐。结尾重阳赏菊的相约,进一步显露了诗人与友人脱俗高雅的趣味,也写出了诗人对菊花的喜爱。是发自内心的亲切感情,不是作名士的风度,这与诗中恬淡融洽的田园风情十分协调。在《万山潭》:“垂钓坐磐石,水清心益闲。鱼行潭树下,猿挂岛藤间。游女昔解佩,传闻于此山。求之不可得,沿月棹歌还。”这首诗写万山潭的幽趣和作者心境的宁静,表现出超然物外的思想。潭水清澈,鱼翔浅底,猿挂藤间,与宁静的心境构成和谐的整体,寻神女遗迹也在有意无意之间,是一首飘逸自然,气韵生动的山水诗。
此外,孟浩然的山水诗寄托他对禅寂的情趣之情。
诗人由感兴入名理,从而把佛道思想纳入纵情山水之中。在《武陵泛舟》:“武陵山川路狭,前棹入花林。莫测幽源里,仙家信几深。水回青嶂合,云渡绿溪阴。坐听闲猿啸,弥清尘外心。”中,写出泛舟武陵溪中引起的尘外之想,作者是把桃源作为仙境来描写的,所以诗中着意表现环境的幽深、清虚和扑朔迷离,不但水清云闲,甚至连一向凄凉,引人愁绪的猿声,听起来也悠闲自得,且能净化尘心,这些诗都寄托了诗人平静淡泊的心境。又如《大禹寺义公禅》:“义公习禅寂,结宇依空林。卢外一峰秀,阶前众壑深。夕阳连雨足。空翠落庭阴。看取莲花净,方知不染心。”中,诗约写于诗人漫游吴越之际。由义公禅堂环境写到“不染心”的义公品格,“空林”为邻,孤峰秀起,众壑幽深,再加上雨雯晚晴,庭院青翠,出污泥而不染的青莲,这里没有一点尘世的喧嚣和肮脏,真是一个境无纤尘的佛门净地。诗由赞美禅房清幽到赞美义公禅心不染,曲折地表达了诗人禅寂的情趣。
由以上的几个方面可得知:失意文人的寄托是以山水田园来寄托心中的感情,作为失意文人之一的孟浩然也不例外。孟浩然通过了山水田园诗的寄托让我们后代更加清楚认识到当时社会的黑暗,统治者地腐败,以及一个朝代的兴衰繁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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