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诗人执着于仕途,而是执着于仕途造就了诗人。准备科举考试要看很多书,恰好成就了文人们深厚的历史文学功底。古代有科举考试,人们读书考试写文章,也发展了文学。文人雅士们聚到一起自然要舞文弄墨,吟诗作对。
其实仕途得意的往往不会选择成为诗人。在传统社会(小农经济+皇权专制)中,士大夫是社会中地位最高的等级,他们掌握着巨大的政治权力,决定了社会的财富分配,所以成为众人敬仰的等级,这样的诱惑对于读书人尤为突出。十年寒窗苦读,读书人梦寐以求的是暮登天子堂,美其名曰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实为获取政治权力和社会地位。
在这个选拔的过程中,总有人选上有人选不上,选上的加官进爵,成为官僚体系中的一颗螺丝钉,整日忙碌在公务员生活中,哪有什么时间、精力去成为诗人古代人读书都是为了中科举当官,写诗是抒发自己的心情,是次要的,李白杜甫都是仕途不顺的人,心情郁闷用写诗来抒怀,要是仕途顺利,当官忙也忙死,哪有功夫写诗。
思想太有己见了,而不受八股文的束缚,用已知的人的局部认识去应对全面的复杂的未知的环境,太困难了。他们是人类主观追求和自然矛盾的牺牲品。他们是可悲可敬的。在追求人类内在心灵之美的斗争中,他们是先驱,是人类灵魂的悸动。
古代出人头地的机会很少,想要青史留名,只能入仕途。
出将入相是所有人仕途的终点,但是也不见得所有人都执着于仕途,比如东晋名士陶渊明就不为五斗米而折腰。
受封建理教的形象,寒门子弟唯一能出人头的的机会,便是读书,他们没有和富家子弟争夺得机会,想要过上优质生活必须要努力读书,只有知识,才能改变一个家庭的命运。
在古代,不是说你读的书多,就能改变命运。读书多只是有一个争夺的机会,而真正能改变命运的却是仕途。
仕途是读书人毕生追求的东西,能登上皇榜,衣锦还乡是天子读书人的愿望。
统治者为了更好的掌握民心,他们把仕途之路,分为好多阶段,秀才,举人,贡生等,只有经过一轮轮的筛选,才能有机会参加殿试,最终出将入相。
正是因为如此繁琐的程序,如此的竞争压力,有些人穷其一生,都没有能顺利走上仕途,多少人都明落孙山,比如张继;有些人侥幸考上了举人,却变得疯疯癫癫,比如范进。
在经历一次次筛选后,那些人也许想过放弃,但十年寒窗苦读,只盼一举成名,又怎能轻易放弃。
他们流连酒肆,想用酒精麻痹自己,他们寄情山水,想用美景迷惑自己,然而都无济于事。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为你写诗,趁着酒劲,挥毫泼墨,那些题字就是诗的雏形。
于是一部分读书人,就成了最初的诗人。
最初的诗人,还没有忘记自己想入仕的梦想,字里行间,密密麻麻的写着:做官。